“没事吧?”
张麒麟将借来的柴刀放下,伸手扶住月初的胳膊,眸光里的担忧一时没藏好,被小喇嘛看了个分明。
小喇嘛偷偷笑了一下,再多看两眼,这两个人全是左手手背都被划开了几道口子,身上相似的红衣似乎在这一刻带给了他们相似的命运。
小喇嘛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自觉收敛了自己的存在感。
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面流,月初将思绪从刚才张麒麟破雾而出的画面里收回来,见他头上的蓝条比在这初见时要少,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他手背上有两道用来取血的伤痕,依照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就是在这几个小时内先后取血的。
月初又看了眼小喇嘛,他的血条和蓝条倒是安稳的很,按下心底的疑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月初伸手挽了个剑花,让剑上的血迹自由滑落,才把剑插回伞里。
小喇嘛有些担心的看了月初一眼,才说道:“我做完晚课,想着再找些柴火备在房间里,就看见了姐姐你在房间外面乱晃,我喊了姐姐好几声,但是姐姐你都没反应,在我们房间门口绕了几下之后又往这里跑。
我本来想去找师傅,但先遇到了张先生,我们两个人一起过来这里,这里又被大雾拢住了,张先生用血劈开了雾气就找到你了。”
因为小喇嘛的口音问题,他说这段话时有点绕,但话里的内容还是挺好懂得,从他的视角来看就是月初的独角戏。
月初闻言皱了下眉毛,手往袖子里一伸,本该被她留在喇嘛房间门口的雪蚕果然还挂在她手腕上睡着,不过他头上的蓝条也没掉,感觉只是被哄睡了一样。
怎么那个鲁神和氤氲这么区别对待的吗?小喇嘛和雪蚕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啊。
“小哥今晚去哪里了?我出来的时候好像没看见你。”
月初一边问话,一边伸手在衣服前面掏了掏,拿出两瓶红药和两瓶蓝药出来,反手拉住小哥,将其中的一蓝一红给了他。
张麒麟垂眸,看了一眼被月初塞到自己的手心的两个小玻璃瓶,有些微妙的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片刻后才答道:“听见庙外面有人在喊,就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