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朵要走

“嘿嘿,我不烦。说嘛,朵儿姐。”许欢嬉笑着,一副死皮赖脸相。

“难怪别人说你是个小痞子。不对,你应该叫小赖子。”钱小朵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一根牙签,用指甲卡住一点点尖头,让两人看。

接着,她拇指指甲细微到不易觉察地动了一下,又让他们看。

然后,她问两人:“牙签露出来的尖头有什么不一样吗?”

许欢和汪嵩茫然地摇了摇头。

“第二次露出来的尖头,比第一次露出来的少一根头发丝的厚度。”

“啊!这么一点厚度你都卡得准。”许、汪二人大惊道。

“你们男孩子的头发,一根的直径有七八丝呢,一张普通的纸,大概六丝。上次,在你家阁楼上划拉的那本书,就差不多这个厚度。”

“那丝袜呢?”许欢问。

“绷起来大概三丝”钱小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指甲在牙签上又卡了一下。

在许欢他们眼里,牙签尖头基本与指甲是平的,但一摸之下,还是能感觉到牙签头的尖锐。

许欢现在终于明白了,钱小朵在划极薄的贴肉衣物时,是用指甲来控制刀锋厚薄的。

虽然,他知道了这个道理,但仍然忍不住由衷叹服:“天!这得练多久,才能掌握到这么好啊。朵儿姐,你真了不起。”

钱小朵露出了回忆的神情:“人,都是被逼出来了。”

第二天,钱小朵就坐上了北上的绿皮列车。临别前,她拿出两把家里钥匙,分别给了许欢和汪嵩,让他俩有空时,去给屋子通通风。

“许欢,你可不许带女人去睡觉啊。”钱小朵突然凶巴巴地警告许欢。

“诶,朵儿姐,你这倒是提醒了我。”许欢哈哈笑道:“但你怎么不说嵩娃呢?”

钱小朵笑骂:“人家用得着躲躲藏藏吗?反正你少给我犯贱就是。”

列车,终于喷着长长的白气,缓缓地启动,却越来越快地的驰动而去。

许欢和汪嵩站在站台上,直到再也看不见列车的影子,两人才勾着肩搭着背离去。

一路上,汪嵩扯着嗓门,唱《站台》:“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哦……孤独的站台,哦……寂寞的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歌声很是伤感。

许欢说:“日,嵩娃,你不会是爱上钱小朵了吧?”

“你懂个锤子,我唱的重点是孤独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