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差不多也是这么多钱。
再加上教工委教育局的奖金,覃文斌这次恐怕少说三百多万到手。
这对他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覃文斌主动提出这个,李亭妮固然很高兴,却也要看他怎么做。
覃文斌的意思是捐献,而且不以他个人名义捐献。
“江海市是个穷地方,我见过每天中午只能吃开水泡馍馍的学生。这笔钱拿出大多半给学生增加点营养,另外一小半我留一点,我家也缺营养,我想能给家里人每天加一瓶牛奶。”覃文斌说。
那还有另外一部分呢?
“捐给农工子弟学校。”覃文斌道。
这所学校到目前还没有修建完毕,为了百十来万的费用,学校的领导天天到区教委教育局求人,可那是农工子弟学校,人家根本不在乎,就那百十来万压根拿不下来。
覃文斌自己吃过读书的苦,这个苦他想让更多和他一样的孩子都吃一吃。
李亭妮一算,你就留下百十来万?
“不会超过三十万。”覃文斌说。
他得给自己留点,家庭情况不太好,他不会穷大方。
可他也不会视财如命。
说句不好听的,把这些钱拿出去大部分买个名声他都很值。
能早点积累足够的威望和名声,早点哪怕当上局长,他不用贪污受贿,生活中多少要花钱的事压根都不用考虑?
李亭妮和张娅这下就心里有数了。
本来她们不敢给覃文斌批准那么多的奖金,现在看来,他是个明白人。
两人回去的路上并肩而行,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李亭妮跟张娅说:“这个人比我们都多谋善断。”
“是的,他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应该干什么,这很了不起。”张娅道。
李亭妮看了看她道:“你怎么打算的?”
“我们不可能组建家庭,我年纪不小了,而且出身和现有关系网会给他带去太多的羁绊。”张娅委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