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找个熟人的便车,省下路费,可惜冬天柴达木这边活少,没车上来。
顾学义买了最便宜的那趟火车票,每花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还是觉得花钱的速度有点快。
小主,
坐了十四个小时的火车,又坐去县城的大巴,翻山越岭,大山里的路差点把他晃吐。
下了大巴,又坐摩的。
被晃的头昏脑涨的顾学义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大哥那像炸雷一样的吼叫。
人都说,长兄如父,他们的大哥自从父亲去世后就成了家里的霸王,连母亲都不放眼里。
对弟弟妹妹们更是非打则骂,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场武行。
那年大哥占去了那个新院,另起炉灶后,他们就各过各的日子了。
可大哥还是动不动跑回老院来撒顿气,好像弟妹母亲都是他的出气筒。
进大门时,小白听出是主人的声音,使劲摇尾巴。
顾学义没去安抚它,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母亲的住房。
韩婷婷不敢去婆婆那儿,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听大伯哥骂人。
大伯哥找事,不论谁对谁错最后韩婷婷都是含沙射影外的那个人,不如不去触霉头。
看到顾学义的身影,韩婷婷从炕上下来,去婆婆那边。
“你们需要钱就想到了我,平时咋没人问问我是怎么过得?”顾学忠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吼。
他的嗓门本就大,再这样吼叫,就像大队部的高音喇叭,整条街都知道顾家在吵架。
沈玉坐在炕角哭,自从丈夫离开人世,她哭的日子总多于笑的日子。
“花钱从不计划,人家扔水里还有个响声里,你把钱都填黑坑了,花那个钱有啥用?花了那么多年,起作用了吗?
我一分钱都不会出的,你别想那好事。”
顾学忠明显又拿韩婷婷的身体在说事。
“你跟谁说话呢?你有啥资格在这儿大呼小叫?”
顾学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站在门口质问顾学忠。
母亲靠在被子上,明显的身体不适,哭的眼睛都红了,做儿子的却在欺负自己的母亲,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你又有啥资格说我?”顾学忠一贯的霸道,说话的同时手指已指向顾学义脑门。
“啪,喀”顾学义正在气头上,手快于大脑,用了十成的力气,一把拍了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