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学义们看着一圈的羊唏嘘,牧民底子厚,如果放他们头上都不敢想象。
抱着愁眉不展的尕伯安慰了一会儿,三人商量把这些羊卖了,尕伯家损失能减少些。
活着赶走已不可能,只能宰杀后拉肉回去。
“尕伯,想开些,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骨。”顾学义蹲到一直抽烟的老人跟前。
“站不起来,还喘气的羊,按正常价钱,我们全买了,已死了的便宜点,我们也拉走。”顾学义和老人商量。
“不不不,小顾,不能这样,不能害了你们,这些羊都废了。”
“尕伯,没关系,我们宰了拉肉,回去一样卖。不然这么多羊,你们处理不掉。”
“孩子,这样行吗?别害了你们?”尕伯还是不放心,说着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眼前帅气的年轻人。
顾学义郑重点头,招手叫乌日格和巴图过来,弟兄俩正忙着给受伤的羊作处理。
几人商量一番,价格谈妥。能喘气的一只羊二百二,已死的羊减半。
尕伯说死羊只收一百,顾学义说付一百五,两人还争执了一会儿。
但最后没能拗过尕伯,就以一百成交了。
死羊不好卖,弄不好就赔钱,养羊人都懂这些。
自死物因为没放血,肉色不好看,发黑红色,有些地方的人还不吃这样的肉。
尤其西北是少数民族地区,穆斯林信众就不吃这样的肉。
尕伯担心的就是这些,顾学义却想帮尕伯家度过这个劫难,损失少点。
五人用运草料的架子车,把受伤的羊搬运到百米外的一个小河沟旁,暂定为临时屠宰场。
几人麻利地挖坑埋杆做了两个挂肉架。
马城仍是持刀手,马金和顾学义负责剥皮,一一分工合作。
零下二十几度接近零下三十度的天儿,几人却干的满头大汗。
秃鹫在不远处蹦跶着,等着拾点残羹剩肉。
巴图的媳妇过来负责几人吃饭问题,没个做饭的的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