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孩子不是亲戚家的,就是朋友拜托带出来的,谁出事他都心情沉重。
三个人踏着晨雾像出征归来的将士,疲惫不堪,拄着木棒,背着伤员(病人)。
看着河边那几个小帐篷,还有那一缕袅袅炊烟,心潮澎湃。
快嘴把指头伸进嘴里,打了一声长长的委婉尖利的哨声,这是高兴。
特别的报喜方式。
“加麻(方言厨师),准备些热水,学义他们回来了。”老谭叔高兴的声音在小小的挖金队里回荡。
老谭自己却忙着去往炉子里放煤块,烧水,回来就好。
有人披着衣服钻出帐篷,有人只穿着线衣线裤就跑了出来,还有个年轻娃娃穿着背心短裤飞扑过来抱住顾学义。
真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在沙漠里一但迷路结果多半是死亡或失踪(找不到尸体都定为失踪)。
两天两夜顾学义能回来,大家实在高兴。
胡迪暂时把刘诗妍放在厨房加麻的床上休息,又给她喂了些米汤。
“也会咽,怎么就醒不来呢?”老谭叔抓着刘诗妍的手摸她的脉搏。
这些出门在外的人都会些救援知识,只是刘诗妍的情况让他们摸不着头绪。
“可能发烧的原因吧?我遇到她时,口鼻里都是沙子,还淋了雨。”
顾学义帮忙分析原因,只要会咽,就有救活的希望。
但他们不是医生,也找不出刘诗妍昏睡的原因。
厨师蒸了馒头,炒的土豆包菜,一人一碗算是早饭。
在金场能有这样的伙食已是好条件了,许多金场都是开水馒头。
在这昆仑山里,又接近可可西里的无人区,路途遥远又艰难,运输物资相当困难。
顾学义们当时开了两辆手扶拖拉机,一辆上是面粉生活物资,一辆拉着行李和人。
他们在路上走了半个月才到这儿。
还好政府当时没有明文阻止这样的淘金队伍,不然他们进不去。
一群人高高兴兴吃了早餐,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吃饭、干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