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就知道这个套着女主光环的白浅是个气运异常古怪的女子,就像是个行走的火药罐子,一个不小心就能把身边人炸个七零八落,
而白浅本人却一无所知,这样的人最可怕。
“啊!你别过来啊——”
墨兰见白浅已然靠近她渡劫所在地的边缘,整个人大惊失色,如临大敌,墨渊不明所以,但看着爱徒如此花容失色,他连忙让叠风把这名叫司音的野狐狸带到别处去。
然而,原本平顺乖巧的天雷这时候狂躁得不受控制,本该意思意思劈下三道小细狗一般的雷劫难,让墨兰这个拥有累世功德的女儿平安度过上仙劫难,
在墨兰渡劫的地方,天雷加大力度劈了过去,由从前的三道小细狗变成了正在成型酝酿的三十六道如水桶一般的紫色金雷。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天雷给镇住,现场鸦雀无声。
“十一,用为师给你的镯子护体!”
墨渊着急得连忙大喊,他已然想要进入墨兰渡劫的地方,用上神的实力为徒弟硬抗雷劫,可眼看着整个昆仑之巅都被雷云覆盖,如此恐怖,若他贸然进入,恐怕雷劫会再次叠加,
到时候来个九九八十一道紫金劫雷,墨兰这小丫头恐怕要在雷劫之下化为飞灰。
“知道......”
话音未落,一道粗壮的天雷直直劈墨兰面门,墨兰连忙用龙镯去抵挡,不过才第一道天雷,在雷劫接触镯子的瞬间, 原本鲜活得栩栩如生的镯子瞬间暗淡下去,
墨兰看着天雷毫不留情,且颇有一种要劈死她的直觉,也知道此时此刻,她情况危险,师父是不能来的,唯有自救方有生路。
还没等她想出对策,就被迎面而来数道天雷给劈了,顿时,一阵剧痛穿透骨髓,她软了身体直直倒地,这神仙的世界,
果然不同凡响。
她踉跄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胸口闷闷,浑身像裂开似的,猛然间吐了一大口鲜血,还没等她缓过气来,
又是数道天雷落下,她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从袖里乾坤掏出了几把伤药胡乱塞进嘴里,顿时受损的筋脉在药力的滋养下,如同干涸的河床流淌过潺潺水流一般,慢慢恢复过来。
可天雷着实太快,她一边吃药一边抗雷仍然无济于事,看着似乎没有尽头想要发泄一般杀她的天雷,她盘腿坐下,心念着墨渊改良过后教给她的心法口诀,让昆仑墟的昆仑正气流转一个又一个大周天,
初始仍然抵挡不住,她连连吐血,恐怕她是这度上仙劫声势浩大如同上神劫的第一人吧?
她龇牙咧嘴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苦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的福气竟如此之大,都在后头呢!
此时,天空中的天雷震耳欲聋,目之所至,昆仑墟被天雷笼罩,即便是墨渊,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墨兰口吐鲜血,浑身被天雷劈得破败不堪的模样,
他皱起眉头,思来想去,雷劫如此反常,必然有古怪,
可是......
司音这只瘦弱且术法低微的野狐狸,当真有如此能量?
他看了一眼被叠风控制住,嘴里念念有词她只是代瑶光上神前来关心这昆仑之巅的异常现象,并不是有心之人。
叠风看着被他控制住的扭来扭去的司音,心生怒气,这人怎么回事,凑热闹怎么就不能挑个好时候呢?非要在别人渡劫的时候,
真是...
他如今倒是庆幸,如此跳脱爱闯祸的人,没有被他的师父墨渊收为徒弟。
只是,他担忧地看向雷劫方向,这天雷一道比一道凌厉,
似乎是想要毁天灭地一般,这样的雷劫是在毁灭四海八荒的妖孽出世时才有这般声势浩荡,
可小十一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分明就是这个司音!
可是...
叠风看着瘦弱的司音,也不由得犹豫起来,这样的野狐狸,瞧着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啊!
昆仑墟的异常引起四海八荒侧目,九重天上,天君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如此声势浩大,
莫不是墨渊上神的徒弟是个为祸四海八荒的妖孽?
可墨渊如此宠爱这个徒弟,即便是为了四海八荒,恐怕也不会乐意处死这个小徒弟的,如此...
若此女来日与天族为敌,墨渊没准还会为了此女叛出天族,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他越发坐立不安。
站在下首的央错、桑籍、连宋三位皇子见父君如此失态,纷纷惴惴不安,不敢说话。
良久,天君才道:“央错,你亲自去一趟昆仑墟,探探消息,切记,一定要探听到那个十一神君的消息!”
“是。”
殊不知,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在十三重天养老钓鱼的东华已然快成残影,离开十三重天,朝着昆仑墟飞奔而去。
昆仑之巅,距离墨兰渡劫已经有一天一夜,
白浅被扣着不让走,连瑶光上神都惊动了,墨渊无意与瑶光争辩,好男不与女斗,即便赢了也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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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你为何要扣着我这小徒弟不放?”
“她引起了雷劫异常。”
“她不过是只瘦弱的小狐狸,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墨渊,你可不是这种迁怒之人!”
瑶光指了指在昆仑之巅渡劫的被雷云笼罩的墨兰道,“即便你家徒弟如今生死未卜,你也不能心急得找别人来做出气筒!
她是我的徒弟,你如此对她就是不尊重我,
墨渊,往日你对我冷淡也就罢了,
只是同为上神,你如此踩我脸面,此行着实不能忍!”
“瑶光,她出现的瞬间,雷劫暴动!此异象,我昆仑墟弟子皆有目共睹,断无虚妄!你莫要胡闹。”
墨渊此时不愿节外生枝,他放柔了声音道,“我并非要踩你脸面,只是如此异常,我不得不慎重。”
瑶光见墨渊柔声说话,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扑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