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母身份低微,在宫里不受重视,连带着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比不得淳王,处处惹得父皇喜爱。
因为谨小慎微的长大,他的心思比其他兄弟要敏感的多。
当年大皇子造反,就是他提前察觉到了端倪,所以从中做了些小手脚。
父皇活得太久了,久到他现在就是有心而无力。
安王叹气,那皇位就像是块骨头吊着他。
就是吃不到也想舔两口,眼睁睁看着别人吃,他做不到。
这么多年,说习惯他也习惯了。
更多的就是不甘心在撑着了,哪个儿子不想继承父亲的事业?
安王烦闷的起来,随即想到比他更煎熬的是他的弟弟们,隶王和宣王。
拼自己是拼不过了,到了拼儿子的年纪了。
儿子死了?不要紧还有。
政客家不会为子嗣的死去而悲痛,顶多是失去一个好苗子一样惋惜几分,转而把心思放在新的目标之上。
那些后院宅子里,多少母亲的眼泪从黑夜流到天明。
新晋母亲沈时薇可是受了好一番苦,从诊出脉象开始,她每日吃不下东西,吃了吐,吐了吃。
食物稍微变了味道她就闻不得,屋子里什么香也不点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五个月才好了一些,但还是吃不下什么东西。
养胎的这段时间,府里抓出了不少内奸。
因为保护措施做的好,那些有害的东西还没放到淳王妃的面前,就被处置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生产。
午睡中的沈时薇破了水,就被送进了产房。
等了一整夜,到了第二日早晨还没生下来。
沈时薇苍白着脸,发丝凌乱,有几缕发丝黏在脸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淌着。
她神情狰狞,嘴里咬着软木使劲。
“王妃,看到孩子的头了,先不用力,呼气呼气。”
医女在一边指挥着,手里的动作不停,安抚着沈时薇。
按照医女的指导,在正午时刻,淳王妃诞下了一个孩子。
孩子长得小,有点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沈时薇看着身边的孩子,笑了,她喘着气闭上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生了,是个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