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将纸条扯得稀碎扔进了路边的沟渠,这才回到国公府,剑月总感觉不太妙,“小姐,要不我们回猫儿胡同吧。”
“也好,那里离恒丰楼近些,也免得我们跑来跑去。”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行囊回到猫儿胡同暂住,街坊们见她们回来颇为好奇,小心上前打听,“咋地回来了?莫不是康王反了,你们国公府又受连累了?”
说起来还是京城的百姓政治敏感度高,他们已经在猜王公贵族是不是被逼着站队,可怜国公府老的老,小的小,哪里斗得过。
张敏一脸沉痛道:“最近内城风声鹤唳的,实在不安生,要不是还要开店做生意,我也不想在城内待着。”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可不就是不安生,最近连菜价都涨了不少。”
还有人问她,“不是说小国公爷在宫内陪读吗?他能走开吗?”
“只能推说病了,咱家不掺和皇家那些破事。”
众人大赞,“正是这个理啊,咱国公府还曾被抄过家,可真不能跟他们两兄弟瞎胡闹。”
虽说都是三餐不继的平头老百姓,但谈论起国家大事可是一个比一个有主意,在他们眼里康王这哪里是谋反,完全就是皇上弟弟,故意整亲王哥哥,而哥哥生气要打弟弟, 皇家家事与平民家事其实差不多。
他们作为平头百姓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大不了坐山观虎斗,反正这江山最终还是姓龙的来坐。
张敏回到家,略打水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两人挤挤睡了,然后照常开店做生意,这中间石大壮还送过一次货,说是村里男丁在李哲的安排下都已经开始操练起来。
接下来张敏算着日子,眼瞅着快要揭榜了,这才天天在贡院门口蹲守,所幸不过才蹲了两天,便看到秦经业背着包袱出来。
说起来也有几十天不见了,剑月都快认不出他来,“你咋这么胖了?”
胖和壮是不一样的,像秦夫子这样脸都圆了一圈的,叫胖。
而像剑月这样走路带风的,力气大得能摔死一头牛的,叫壮。
秦经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朝廷为这次乡试拨了不少银子,大家关在一起没事就看看文,吃吃东西,也不太走动可不就胖了嘛。
张敏叹气,“先别管胖不胖的问题,咱们赶紧走!”
却在这时一个壮汉远远地大喊,“秦经业,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