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无奈耸耸肩,“他们出使时弄丢了圣旨,被大同秋知府当成骗子抓进了牢中,如今正在大同养病。”
“哪有这么巧的事,想来他们已经被扣作人质,那秋知府必定已投在康王麾下,”顾警言痛心疾首道:“陛下啊,康王已经反了!”
“怎么可能?”新帝对于秋知府还是很有信心的,那可是连父皇都夸过的忠君爱国表率呢,他怎么会和藩王同流合污。
“陛下,你忘了康王曾经率军解过大同之围吗?”这两人肯定是有交集的,说不定两人的感情好得像穿一条裤子呢。
新帝心下犹豫,他打算再派锦衣卫去探查一番,却在此时谢必和在殿外求见。
“顾先生你且在帘后避一避。”新帝也不想他们两人在这种情况下碰面,顾警言赶紧起身躲在帘后。
不多时,谢必和急急拿着一封奏报进来,不及跪下行礼,便颤着嘴皮子道:“陛下,大事不好啦!康王反了!”
“什么?”新帝赶紧接过奏报,却原来是锦州总兵发现最近有士兵偷偷跑路,其实这种事也不少见,毕竟当兵又累又没钱,很多军户子弟都有逃役情况。
于是他暗暗派人在路口截住逃兵,经军法严审,才得知这些人准备跑去大同,情愿在康王手下当兵,至少不用挨饿,而且康王殿下一向爱兵如子,跟着他有钱途。
锦州总兵还担心士兵胡说,派了亲卫赶去大同,才发现大同府城外军营都连成片了,少说有数万之众。
这不明显是要造反的节奏吗?锦州总兵不敢怠慢,忙通过八百里急递铺将情报送京。
新帝也慌了,“不是说不会反吗?怎么就反了呢?”
谢必和哭丧着脸道:“老臣也没想到啊,他一个王爷又没兵权拿什么造反呢?”
帘后的顾警言忍不住了,冲出来怒斥道:“他是康王,少年时期就随着先帝征战四方,后来又在祺国公麾下,怎么可能没有兵权?”
将军能带兵打仗,其本人定然有人格魅力,足以让士兵誓死效忠。
“你怎么会在这?”谢必和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顾警言,心下明白,这是新帝想要重新启用他了,心下不禁一片悲凉。
顾警言叹道:“谢兄,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让老夫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袁应叹会败,那是因为他和咱们一样,犯了文人的老毛病,只会说却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