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此时都有些等不及想知道康王是副什么表情了。
且说张敏从邸报里知道皇上有意削藩后,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怪不得人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群文人的想法很天真啊。
自古以来削藩都会起政局动荡,她不知道其他藩王怎么想的,但康王大概率是要反的,坐以待毙可从来不是他的性格。
想到这里张敏有些小兴奋,她让福伯赶着车子去了一趟张家庄,见打铁的火炉都灭了,便问李哲,“之前送来的熟铁都用完了吗?”
“做了自行车后,剩的那些都打了农具用光了。”
“这样,我回头让沈三再送一些熟铁料,咱们多打一些兵器备着。”
李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笑道:“也好,防患于未然嘛。”
最近的确是多事之秋,就他们村里已经发现好几拨偷东西吃的流民,更别说其它地方了。
张敏还和李哲实地去看了一眼粮库,这里每天都有人守着,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回村的时候,张敏竟然见到一位不速之客,她不禁大吃一惊,“你啥时候到的,怎么都没写封信回来?”
张良才越发黑了,露齿一笑,只看到大白牙,“我们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这不刚刚才返航回到登州码头,现在粮食还在船上呢,就过来问问殿下粮食卸在哪儿呢。”
张敏摊手,“你回来得倒不巧,殿下去封地了,轻易回不了京,弄不好这辈子得老死在大同。”
张良才离开得太久,很多事都不清楚,张敏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张良才听了立马坐不住,“不行,我得去大同问问殿下有什么打算。”
想到这里,张良才向李哲借了匹老马,便一溜烟往北跑了。
张敏看着远方的烟尘,不禁感慨道:“真是羡慕我哥啊,咱怎么潇洒呢?说走就走啊。”
按理来说张良才应该袭爵成为国公府的顶梁柱,但可惜那会儿他人还在南洋,再加上当初没有曝光身份,所以此时倒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主打一个来去自由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