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么,怎么可能在南诏王都有这么顺利轻松的行程。
顾轻月微微转头,就看到斜对面过来一个女子,锦绣长裙,头饰华丽,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不远处是一辆宽大豪奢的马车。
显然女子刚刚下了马车就是往这个茶楼来的。
又是那个在七河镇客栈碰到的香妃色长裙的女子?!
秦舫的爱慕者!
只能说,冤家路窄。
记得当时在七河镇顾轻月是没戴面具的,脸上修饰的比较清秀,现在戴了银色面具的,那她怎么认出自己的?
顾轻月心思转了一圈,是了,那秦舫能在那么高的楼上都认出自己,必然是因为身边的几人。
顾元恩和月凌他们的易容自从进了南诏基本没变过,都是小护卫的造型。
江婉是小丫鬟也稍稍易了容的。
只有小念和冯书言没有易容,确实很容易认出来。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
顾轻月没有说话,自顾自转身朝茶楼走去。
留下那女子被秦舫的护卫挡在了街上,只听得见她嚣张的喊叫声,顾轻月嘴角勾起,上了楼。
到了四层,顾轻月径直朝秦舫所在的雅间走去。
刚到门口,秦舫就打开了门,笑意盈盈。
“恩公又见面了”,说着,挑挑眉,一副我认出你了的表情,大袖一甩,做了个请的姿势,洒脱不羁。
顾轻月忽然想起那秦舫在南诏被誉为第一纨绔的话来。
呵!看样子,他这形象经营的很成功啊,到了王都,演技自动打开。
和当时在七河镇别院挥剑杀敌还有山道上道谢时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
顾轻月就说么,慕云初说他和这家伙是什么生死之交,顾轻月还觉得奇怪。
以慕云初那冷冷清清的性格能和一个纨绔做朋友也是很稀奇了。
“好说,以后秦公子还是改个称呼吧,以前的事情已经两清了不是吗?”
给了二十多万两的谢礼呢!!
她怎么还好意思继续以恩公自居!
“在下姓叶”,顾轻月十分客气的拱手。
“既如此,叶贤弟请”,秦舫自来熟的称呼让顾轻月差点呛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