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有新任务,五位少年皆眸光一亮。
子明掩下心底的沉闷拙恸,端出往日的运筹帷幄:“我会帮你们重新安排身份,一个月后,你们参加东皇墟大比,不惜一切代价,成为庄辰殊的侍神卫。”
少年们面面相觑。
无决道:“可是,庄辰殊在梵煌城见过我们。”
“见过又何妨?你们未曾暴露过身份。此人高傲自大,未必会把你们记在心里,就算记在心里,她也不会觉得你们攀高主有什么不对。”子明面浮讥诮。
“成为侍神卫,然后呢?”无言问。
“待命。你们是我架在庄辰殊脖子上的刀,没我命令,就老老实实做庄辰殊的侍神卫就好。只要不危及殿下,她让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能违逆。”子明道。
“此事不难。”无梦道。
子明轻笑:“若凭实力,你们应该是不难的。但是庄辰殊这个人注重侍神卫的皮相,在这一点上,你们劣势太过明显。”他眸光一闪,“所以,你们立刻动身前往括苍山。在成为庄辰殊侍神卫前,你们便是括苍山山主何秋的亲传弟子,这段时间,你先跟何秋爱徒沈天锦好好学学外面公子们的穿衣打扮,头发、牙齿该拾掇的拾掇,不能再这么寒碜。”
……
将一切交代安排完毕,子明回到自己的草庐。
不久,无忧拎着一壶酒,也来了。
他知道子明心情不好,打算陪他小酌两杯。
白泽种不了果蔬,养不了花草,可是酿的酒却是极好的,辣烈醇厚容易醉人。
一杯酒下肚。
两个人都呼着酒气。
“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殿下却像庄穹,一点也不像神后。”无忧道,他精致的五官依然缺乏情绪,像个无悲无喜的人。
“你想说什么?”子明自己给自己倒了酒满杯。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无忧倒着酒,盯着如线的澄澈酒液,“有时候我有些迷茫。若是神后,我们绝对誓死追随,因为她值得,她不会让我们失望,会领着我们去往我们想要的未来。可是殿下不是神后。”
子明重重地将酒杯拍在桌上,头埋于两肩之间:“可殿下是神后的唯一血脉。我们除了报效殿下,我们还如何报答神后当年的知遇之恩?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万神台那贼子将……将她不死不活永生永世地困在那里吗?!”
子明嗓子发哽,眼圈红透,却依然强硬将泪水逼回:“我们没有旁的路可选。做人若不能有始有终,与畜生何异。殿下不是神后这种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