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年约十七八的青年人,貌不如丰俊朗清俊,可是周身透着股如竹如兰的气质,眉宇温润,似从画中走来。
“在下娄伯卿,麻烦齐大夫了。”青年拱手行礼,动作很是俊雅好看。
子慕予看得有些发怔。
“弟弟,弟弟?”古元卓碰了碰子慕予的胳膊。
子慕予有些呆呆:“怎么?”
“他不及俊朗。”古元卓没头没脑地道。
“嗯?”子慕予扭头,看向古元卓,似没听清他刚才的话。
“你这么看别人,俊朗会难过的。”古元卓道。
“哈?”子慕予更不解了,冲丰俊朗方向望去,正触及他闪电缩回的目光,奇道,“他为何难过?”
古元卓搔了搔脑袋,瘪得满脸通红。
这话让他怎么说?
弟弟拼死弑神,不就是不想让别的女人得到丰俊朗吗?
现在把人争来了,就这么晾着?
“不怕丰俊朗会再跑吗?”古元卓嗫嚅着道。
“他跑哪去?”子慕予更奇了。
大夫齐信将娄伯卿迎进「宁世堂」绣屏后。
齐浪返回继续抓药。
过了好一会儿,子慕予和古元卓终于拿到药,正要离开。
忽然听到绣帘内一声闷哼。
“公子!”听声音,是刚才那个黑衣男子,他又把刀抽出来了,“庸医,你把我家公子治坏了!”
齐浪立即从木梯上跳下,一把推开绣帘。
娄伯卿衣衫松落,在齐浪闯进来的时候,白衣中年迅速帮娄伯卿把衣服拉起,瞪向齐浪的目光隐有杀意。
“阿升。”娄伯卿冲黑衣男子摆了摆手。
齐信面色有些发灰:“公子舌苔薄白,脉浮紧,咳嗽声重,胸肋疼痛,应是风寒束肺之症,天溪、膻中施予针灸胸痛应有缓解才对,怎么反而加重了呢?”
“不怪齐大夫,我先天不足,脏腑失养,病症复杂,医治向来棘手。”娄伯卿边说着,边把衣服穿起,微微扭头对身后的白衣中年道,“阿义,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