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城墙外,武酒踽踽独行。
城墙内。
螨清摄政王多尔衮终日趴在女人肚皮上,奴酋小福临虽然已经六岁,却还在乳娘怀里吃奶,它的母亲布木布泰则在忙着串联群臣。
试图将权力从多尔衮手中夺回。
毕竟。
后者的左膀右臂多铎、何洛会等人都已经折了。
只不过奴酋福临的两黄旗在过去几个月里同样损失惨重,要想夺权并非那么容易。
内城中。
刚刚住进豪宅,屁股还没坐热的虫子贵族们正在收拾家当,一车一车的金银财宝、古玩字画源源不断地从大门中推出来。
这些。
是中原百姓几百年的血汗,是那些明朝权贵、世家们十几代人搜刮的民脂民膏。
全都成了虫子的战利品。
中原各地的虫子及其附庸都被莫名其妙消灭,虫子的铁杆盟友草原鞑子更是一夜之间彻底消失。
此等伟力。
显然非人力所能及。
虫子被上天厌弃、遭遇天谴的言论甚嚣尘上,城中的城中虫子贵族惶惶不可终日,正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回关外。
摄政王多尔衮自暴自弃,确切地说,是被吓破了胆。
他本应下令全城戒严。
此刻却未采取任何行动。
城门口吵吵嚷嚷,无数虫子贵族及其奴仆互不相让,都想着第一个出城。
“喂,让开,你知道车上坐着的是谁吗?”
一名包衣奴趾高气昂地吆喝着。
他的身后是几十辆豪华马车以及无数辆满载财物的推车,还有无数奴仆、家丁拱卫在旁。
显然。
车队的主人身份尊贵。
眼见道路不通,马车里的虫子很是生气,它当即命令护卫上前。
一名名手持武器的护卫不停推搡着前面的人。
“我管你是谁!”
“孙贼,乖乖给小爷待在后面!”
然而。
其他人根本不买账。
大家都是贵族虫子,谁又比谁尊贵?何况眼下逃命要紧,每只虫子都满心焦虑,脾气十分暴躁。
这时候。
一名身高不足一米五却又肥头大耳的虫子从车队中央最豪华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它扬了扬脑袋后面的金钱鼠尾。
看着挡路的人群。
傲然说道:
“你们都是哪家的,上京城要饭来了?”
说罢。
指着自己光可照人的额头,骄傲地说道:
“看见了没?通天纹,正宗旗人!地道不?”
周围人群愣了愣。
而后爆发一阵大笑。
很快前面几驾马车中就走出数位虫子贝勒、贝子等高级贵族,几只虫子一通比划。
决定出城顺序。
不远处。
无数夏人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这些虫子不但逼迫他们从内外城迁出,强行掠夺了他们的房屋和财物,更是杀死了他们的亲人。
还逼迫他们剃发易服。
搞出了所谓的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如果不是有‘神灵’护佑,如蒙元那般华夏陆沉将再一次上演,夏人将再次沦为四等民!
“我呸!一群卑贱的虫子,老子都没鄙视你,还特么高贵了?”
“就是,我还是炎黄后裔呢,不比你们这群通古斯野猪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