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酒抱着她的尸体。

嘴里不断呢喃着为什么。

只是。

他没有都注意到，自己提到了一个词语：

父亲。

如果他的父亲赵樾在这儿，就会回答他：

封建礼教束缚和情势所迫。

前者，被宋明那些所谓的‘儒学大家’篡改后的儒家疯狂打压、束缚女性，将贞节看得比性命还重，何况是失身于蛮夷虫子？

后者，在这乱世之中，失去了父母亲人庇护的女子，死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君不见就连王侯之女都被八旗虫子玷污，如同货物一样随手送人。

武酒嚎了半天。

最后也没能搞明白。

他在原地刨了几个坑，将四名女子埋了进去。

等做完这些，天也渐渐黑了。

武酒感觉不到疲惫与饥饿，他抄起长刀，向着既定的方向慢慢走去。

一个多时辰后。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然而。

在武酒的眼中却跟白昼没有多少区别。

在他面前，矗立在一座巍峨的军营。连绵数里，就仿佛是一只吃人的怪兽。

实际上。

它确实是吃人的怪兽。

这里。

便是制造了扬州十日的罪魁祸首之一，螨清正黄旗。

看着这座营寨，武酒耳边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扬州十日死亡人数超过八十万，远超南京大屠杀，虫子的罪行罄竹难书，比它们同根同源的倭奴更甚！”

“最可笑的是，屠杀的命令明明是虫子亲王多铎下达的，他却在事后假惺惺地说‘屠城并非自己本意，它很爱惜百姓的性命，只是命令有所延误，手下的官员才自作主张屠城’。”

“虫子这个族群的卑劣超乎想象！”

“实际上，螨清理藩院发给蒙古贵族的一份蒙古文档案明确记载，奉皇父摄政王之命，..多铎为首上书曰：用红夷炮攻克扬子江边扬州城，将其城内军民全部屠杀。”

“发给蒙鞑子的文件里，螨清根本不忌讳说这种事情。甚至是用相当得意的口吻向蒙鞑子炫耀这场大屠杀！”

“然而，对上夏人时，又完全是另一套说辞。”

“螨虫从入关之后就不断实行文字狱，不允许文人记录对螨清不利的事实，连虫子曾经臣服明朝的历史也被删除，更别提大肆抹黑明朝了。而螨虫的血腥屠杀，通通被抹消掉。”

“即便铁证如山，后世满遗还在不遗余力地混淆是非。最搞笑的是，某度一搜‘扬州十日’，十个词条里面竟然有四条是‘扬州十日是否是真实的’，简直可笑！”

“到了十全老奴时期，不但大兴文字狱，更是以编纂《四库全书》为借口，将许多对螨清不利的史料焚毁，有关大屠杀的记录一时之间绝迹。”

这些话。

言犹在耳。

“是谁？你到底是谁？”

武酒呢喃道。

“不仅如此，满遗还把屠杀的责任推给夏人，说什么扬州十日是李成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