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鲜红的血液如蛇一般,从绷带上悄悄地伸了出来,依旧没有一点痛感。
但是——头好疼。
时透有一郎杀死死抓住被子。
像是有什么东西往脑子里钻,要将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撕裂开来。
蜷缩在床上,疼痛越来越明显。
“头好疼……呜……”他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死掉说不定舒服一些。
在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时透有一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碗碟破碎的声音,接着就被人抱了起来。
狯岳简直要疯了,他就出去熬一碗粥,刚盛好粥眼前的感叹号就红了。
一跑回来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鲜血染红了大片被褥,少年静静地躺在那里,人事不省。
熙子眼疾手快钻进狯岳衣服里,跟着跑到珠世的实验室。
一路上,狯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糟糕的念头,一路都在给人加生命值。
“唉,狯岳先生不会照顾人的话可以把他送去蝶屋的。”珠世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估摸着时间给有一郎补上了一针止痛针。
“我有很认真的照顾啊,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狯岳坐在一不服气的小声嘟囔,眼中闪烁着一丝委屈懊恼。
“是吗?嘴渴到干裂了,你也没有给他喂一口水,这就是你所谓的认真照顾?”愈史郎在一边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道。
狯岳蹙眉到底没说出反对的话,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问题。
“那这孩子就待在这里吧,等他的情况稳定些,狯岳先生再带他回去。”
珠世实在不放心把人交给狯岳照顾,一天下来都把人照顾成什么样了。
果然,专业的人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狯岳还是比较适合杀鬼。
“那…好吧,麻烦珠世小姐帮我安排一个房间。”狯岳纠结后说道。
啊!?什么!!
本来这个实验室总是时不时的有产屋敷的人和花柱来打扰就很影响珠世大人了,现在还要住下来两个!?
愈史郎背对着珠世眼神怨愤的看着狯岳,不出意外的被无视了。
时透有一郎在做梦。
金黄的银杏树叶在他眼前飘来飘去,指引着他来到一个巨大的银杏树林里,他看见了树下有两个样貌一样身高却不同的人。
脑子钝钝的,他想了好久。
啊,那是我和无一郎啊。
眼前的画面开始流动。
“别来这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