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部被黑瞎子扶住,黑瞎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张祈灵那发红到像溢血的唇角上,这种细枝末节第一次引起他心中的不小关注,可惜自己带的药对比起张祈灵的那个小伤口,可谓是大巫见小巫,这么抹上去倒小题大做了。
“他…”张祈灵指向衍光善,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哪怕经水润过也依旧沙哑的厉害。
他清了清嗓,想说的话很多,但傀于表达贫瘠,只能干巴巴的往外蹦字,让黑瞎子放心下来,“我没事…”
“我知道。”黑瞎子点头,迁就着,他好像在很早之前他就看穿了很多事物。
被二人注视的衍光善没有做出磨绳,或者找机会逃脱的下流手段,他就真的那么安静的,以站姿的状态被绑住,哪怕这个人成为黑瞎子手里的阶下囚,也倨傲的不可一世。
张祈灵又问,“这是哪?”
想问的太多,张祈灵的脑子也乱,只能强撑着去问一个最快,也无需思考的问题。
“是匚,受物之器。”衍光善从容的看了眼张祈灵,不紧不慢答。
这种人和张祈灵身体里的那个一点都不像,而且这么长时间里,“他”竟然没来抢夺自己的身体,是害怕或者恐惧什么吗?
张祈灵看着衍光善,挣扎着起身往前走,他的力气恢复了大概两成,有些像软脚虾,好几次险些崴脚都是黑瞎子给扶住的。
黑瞎子没好气的回,“说人话。”
“匚是器皿,我们在献祭用的器皿里。”衍光善看着听不懂古语的黑瞎子瘪了瘪嘴,若不是他自己有一套克己复礼的体系在,也许会直接翻个白眼给对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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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探看现在确实黑的吓人,如同用什么东西罩在了他们头顶一样,只有一座祭祀用的房屋在黑瞎子和张祈灵的正前方矗立,其中撑起房梁的四条承重柱上挂着长明灯,那光亮还在映照着被绑的衍光善的半张脸。
还有几个火架在周围几角剧烈燃烧着,火星四溅,如若不是衍光善说了现在三人的所处的地方,也许这种奇妙到似曾相识的布置,会让张祈灵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葬身十一人的墓底。
黑瞎子走到肉眼观测的边沿处,对着遮下来的罩子敲了几下,实心,很是坚硬,凭人力无法出去,于是他将话题挑回到了衍光善感兴趣的那几点,“你说的不对,我们不是蛇鼠一窝,严谨点说,我应该是狼……”他话题扯的偏了。
张祈灵看着他,眸子里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