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拒绝,只会是个笑话。
席廉很好,真的很好,好到让邹晴自愧不如,觉得自己有过错。
她纠结,摩擦在布料与指尖的声音很响,不经意间,透露出她的心思。
瞧她这样,席廉只好退一步,“邹晴,我们先从称呼开始吧?”
“嗯?”邹晴抬眸,不解。
只见席廉淡然一笑,神色温和,“从此刻起,就不要再叫席先生了,我们直呼名字。”
听言,邹晴摆手,“我怎么能直呼你名字呢?好没礼貌的样子。”
在邹传雄让她进席家相亲那刻,席廉在她心里就是个高高在上的称呼,不是她能随意叫出口的,何况,邹家有求于他。
“那你为什么能直呼阿铮的名字?”
席廉问得很平常心,可实则,别有心思地问她。
邹晴瞳仁微怔看他,粉嫩的唇瓣张了一下又闭上,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想了好半晌才说,“那是因为他讨厌。”
可说后,又后悔了下来。
席廉笑笑,“所以,你是因为喜欢,才不能直呼名字?”
这曲解能力,邹晴哑然蒙了。
她想岔开话题,烫嘴地喊了声:“席..席廉哥。”
她和席廉的年龄差五岁,称呼他哥哥,比较合理点。
席廉低眸,轻笑,“嗯。”
“我去给你倒杯水。”
邹晴别扭地指了下外面,羞到赶紧逃走。
在拐进三楼茶水房,她听见林惠和席铮,正在邹冰住的房里谈话。
门敞着,没关。
“阿铮,阿姨想问你个问题,又觉得特别难启齿。”林惠说得声线哽咽,很是纠结。
席铮依旧清冷着嗓音,“林阿姨,你说吧。”
“阿铮,要不是冰儿出了意外,你我早就是一家人了。阿姨从小看着你们一块长大,心底早就认定这份娃娃亲,是天赐良缘。”
席铮没有说话。
坐在里面的单人沙发上,手背是林惠刚给他涂的药膏。
牙齿印痕很浅,林惠给他用的,是最好的破伤风药膏。
味道很浓,站在外面的邹晴也能闻到。
“阿姨想问,如果冰儿还在,你还会信守承诺,娶她吗?”
林惠试探开口,眼神却目不转睛的落在席铮脸上,她想知道他最真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