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今日贫僧便重走贵派祖师之路。”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然而那平静的面容下却透着一股决然与坚定。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拳即权,力即理。”
三葬大师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未知的无畏,又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大胆狂徒,竟敢上门挑衅,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气了!”
伏念一声大喝,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只见他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一腔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他猛地抽出太阿剑,剑身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指向三葬大师。
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瞬间洞穿。
周围的儒家弟子们听到伏念的怒喝,先是一惊,随后纷纷向后退去,动作迅速且整齐。
他们的脚步匆匆,衣袂飘动,带起一阵疾风。
转眼间,中间便空出了一大片宽阔的场地,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伏念握着太阿剑的手微微颤抖,那是因愤怒而产生的力量涌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宛如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狂暴雄狮。
三葬大师则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纹丝未动。
他的僧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却丝毫未影响他的沉稳。
他的目光平静地迎向伏念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此时,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一般,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如铅,让人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大战,一触即发。
伏念身为小圣贤庄的掌门,自幼便沉浸于儒家学说之内,对儒学的钻研已然到了痴迷之境。
他日夜苦读经典,领悟其中的深邃智慧,而后将所学与自身的天赋才情相融,独创出圣王剑法。
这圣王剑法,讲究内圣外王,道法自然,唯礼匡之,实乃“礼”之极致体现。
而他手中所执的,乃是风胡子剑谱排名第三的太阿剑。
太阿剑剑身古朴,剑刃锋利,透着一股威严与神秘。
当伏念持太阿剑施展圣王剑法时,人与剑仿若浑然一体,臻至一种绝妙的契合之境。
“你不是贫僧对手,你们一起上吧。”
三葬平静的话语传来。
伏念瞬间怒不可遏,心中暗骂:狂妄,实在是狂妄至极。
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目圆睁,愤怒的火焰于眼中熊熊燃烧。
与此同时,他身上真气如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流动起来,强大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席卷。
一股充满着“礼”的剑意从他身上磅礴散发而出,那剑意仿佛有了实质,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其搅动。
并且隐隐有种凝结成势的趋向,那趋向恰似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剑气至剑意,再至剑势,最后达剑域,对应的是先天至宗师,再至大宗师,最后是天人破碎,简单比喻便是从小溪至小河,再至黄河,最后是大海。
伏念此刻的状态,表明他已然觅得了进入大宗师的路径。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儒家日后必定会稳稳地再添一位大宗师。
这便是大势力有传承的益处之一,只要依序而行,时间充裕,便能凭借深厚的底蕴和传承的指引,踏上令人仰望的巅峰。
就在三葬大师眨眼的时候,眼皮一张一合不足一息的功夫,伏念的太阿剑突然发起攻击。
俗话说,发乎情,止乎礼。
伏念的剑意是礼,说白了就是控制。
控制自身,控制外物,到最后无物不可控。
伏念现在还没达到无物不可控的地步,但是控制自己和控制一下手中的长剑却是轻而易举的。
人们常以一眨眼的功夫来形容时间飞逝,而在这眨眼瞬间通常并非什么破绽。
但于伏念眼中,此乃破绽,且皆在他的精妙掌控之中。
伏念身形如电,趁着敌人眨眼的刹那,太阿剑裹挟着凌厉剑气,以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轨迹发起攻击。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似简单直接,却又蕴含无尽变化。
周围的气流仿佛皆被他的剑势牵引,形成一个微妙的气场。
当周围之人反应过来时,伏念的剑尖已刺至三葬大师胸前一寸之地。
没错,正是一寸之距,这一寸,既是咫尺,亦是天涯。
伏念的太阿宝剑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既无法前进亦不能后退,就这般僵持于此。
“我来助你。”
聪慧的张良一眼瞧出伏念的不对劲,他身形一闪,手中宝剑出鞘,剑鸣铮铮,如龙吟九霄。
张良的剑式刁钻狠辣,角度极为诡异,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三葬大师。
然而,结局亦是重蹈覆辙,他的宝剑同样在距三葬大师皮肤一寸之处停滞,进退不得。
颜路此时亦拔剑而上,他的眼神清澈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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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非刺向三葬大师,而是欲用剑格开伏念与张良的长剑,试图打破这诡异的僵局。
他的剑法轻盈灵动,如清风拂面,却又蕴含着坚韧之力。
就在三柄长剑即将相碰的那一瞬,三葬大师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