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燕青的双眼微眯,张弓搭箭对着这家伙就是一发冷箭。
刘彦宗的眼角一扫,一个侧身躲过,同时挺枪向燕青冲来。
燕青见他冲来,立刻连发三发飞刀,攻击他上中下三路要害。
刘彦宗抖了两个枪花,将三发飞刀挡下来。
燕青趁着他力竭的时候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刺出。这一剑是学自墨香的剑法,名叫非生即死。顾名思义,一剑刺出,不留余地,不杀敌就被敌人杀。
刘彦宗见到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剑只能凭感觉往地上一滚,掉下城墙。
燕青一剑刺空,来不及收力。
刘彦宗旁边的亲卫见将军摔下城墙,红着眼睛猛砍燕青。
“将军小心。”
副将的提醒已经迟了,燕青被一名金军砍掉了左手,差点死在金军的乱刀之下。
要不是身后的士兵不要命的护住他,燕青已经被砍成肉泥了。
“金军主帅死了,杀!”燕青大喊道。
许多金军士兵也见到了刘彦宗摔下城墙的一幕,立刻士气大落。
而梁山军的士气再次大涨,一个个不要命地砍金军。
于是差点被夺下的城头再次回到梁山军的手里。
一场恶战下来,金军被打退了。而梁山军也损失惨重。
帅帐里,一瘸一拐的刘彦宗怒吼道:“谁让你们撤退了,老子还没死!”
他亲自砍了一个下令撤退的千夫长的脑袋,依然觉得不解气。
太糟心了。
这场战斗打下来,他刘彦宗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金国混?
一万人,攻打最多两千人的小城,居然死伤将近三千,而且还没有攻下来。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还有多少兵力?要是再次强攻,对方又冒出来一千人,不是打成了添油战?
正当他怒气未消、举棋不定的时候,副将来报:“将军,我们抓到了敌军的细作。”
“砍了就是,不必禀报。”刘彦宗说道。
“只是听他说自己不是奸细,是附近的渔民。”副将睡了人家的‘女儿’,抢了人家的银子和渔船,实在不好意思不为这个便宜的老丈人辩解一番。
“渔民?他从哪里来的?”刘彦宗好奇,梁山县的东面才有水泊,而他们在西面,这渔民怎么过来的,横穿梁山县吗?
“他说水泊梁山被一群土匪霸占,收取高额的鱼税。许多渔民活不下去,跑到这济水来讨生活。”
“哦?你将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刘彦宗想搞清楚,对方是怎么过来的?
很快,副将便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带过来,
刘彦宗一看,没错,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
在他一番恐吓后,这个渔民立刻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水道说出来。
原来济水有一条暗流,可以绕过水泊梁山,到梁山县的东南方向。
刘彦宗突发奇想:如果他们从这条暗流过去,从梁山县侧后方发动攻击,敌人必然没有防备。
副将劝说:我军皆是北方人,不擅长水战,如何渡河。
他却不这么想。连渔船都可以过的河流是小河流,他只要派人收集渔船就可以渡过。
想到做到。
他一方面留下两千大军迷惑守城的梁山军,一方面暗中收集渔船,率领五千大军从暗流渡过,想要偷袭梁山县的后方。
刚开始,这条暗流确实窄小,正如那渔民所说的一样。
可是越往后,这条暗流越宽。两边也都是芦苇丛生。
刘彦宗感到疑惑,正要将渔民叫过来问话。却发现对方跳水跑了。
“可恶!上当了。”
当他发现这点的时候,五千大军已经被四面八方的渔船包围了。
那些渔船上面堆满了干柴,正燃烧着熊熊烈火向他们的船队驶来。
没过多久,金军的船队就都被点燃了。
金军只能跳下水逃生。
等待他们的是潜伏在水里的梁山军水军,个个都是‘浪里白条’。
那些梁山水军拿着匕首,揪住水中的金军就是一顿猛扎。
金军在水中毫无用武之地,纷纷被扎死在水里。
鲜血顿时染红了河面。
最后,刘彦宗被李俊逮到,被割了首级,装入木头盒子里,送到大名府去了。
此一役,梁山军死伤一千步兵,五十水军。金军死伤八千,主将刘彦宗被杀。
正在大名府里玩得正欢的银术可看见刘彦宗的首级,气得大骂:“一群废物!”
他要亲自领兵,踏平梁山。
这时副将完颜昌劝道:“梁山水军无敌,我们应当避其锋芒,绕过梁山水泊,攻取郓城,再拿下兴仁府。与此同时派一支偏军绕到梁山背后,从东南面攻击他们。”
完颜昌的策略和当初高俅的策略差不多,都是大军包围梁山,攻占梁山周围县城,困死梁山。
这个策略如果是完颜宗望领军,金军有十几万人,吴韵估计梁山真的悬了。
可是银术可只有不到五万人,妄图包围梁山,注定只有失败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