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看在眼里,心中却大为恼怒,免不了想鞭策夏氏,只是身边的嬷嬷提醒他,最近丞相对夏氏上心,这种时候,若是这般做,实在是不妥。
如此想着,昌平公主也是忍耐了,却没有想到会等到惊喜。
夏氏披着披风,目光悠长的看向窗外,情绪复杂。
春歌服侍着夏氏用膳,将屋里收拾了一番,搬来了两盆生机勃勃的绣球花,看着窗外的银杏叶,她笑着说道。
“姨娘,姑娘很快就会来看您,您要撑住才行,咱们姑娘最是孝顺,绝不会撇下你。”
夏氏摇头,她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想念女儿,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春歌这番调侃,倒是让她有些感慨。
“我只要卿卿平安就好,丞相府是是非之地,定国公府自然也是,大小姐从来看不惯我们母女,我只担心卿卿受她为难。”
春歌打听不到国公府的消息,也不知如何安慰姨娘,只一个劲的和夏氏保证,姑娘不会有事。
“娘。”
夏氏耳旁忽然传来少女的呼唤,她听到了声音,顿时眼前一亮,惊讶的说道。
“卿卿,你来了!”
时卿点了点头,她虽是走后门来,不过也是为了避开昌平公主的眼线。
“说好回来探望娘,怎能食言。”
她的手中拎了不少好东西,有进补的食材,还有一些糕点,以及陶记的烤鸡和糖葫芦。
里面用了好几层布包着的是一块玉镯子,水色极好的翡翠绿,看起来就格外的值钱。
夏氏一惊,连忙说道,“这些东西得多少银子才能买到,卿卿,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娘不要,你快点拿走。”
时卿扶着夏氏走到了软榻旁,温声安抚道。
“我手里有银子,娘不用担心,江娴妤威胁不到我,如今我自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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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紧张的看着时卿。
“难不成,你是做了那二爷的妾室?可不能这样,妾室终究是要被人唾弃和冷言冷语的嘲讽,娘舍不得你受这种苦。”
可怜天下父母心,夏氏当初为了保全江卿卿,被江丞相贬妻为妾,如今当然不愿意女儿步后尘。
时卿连忙安抚夏氏,“母亲,我只是帮二爷做事,他为人厚道给我的月钱足够多,您大可以放心。”
夏氏还是有些紧张的说道,“如今你十七岁了,该谈婚论嫁了,若是你舅舅有下落就好了,娘可以将你托付给舅舅,如此一来,你舅舅也能帮衬你一些。”
时卿还想问缘由,她倒是很少听到夏氏提及娘家人,舅舅想必和母亲的关系很要好了。
“若遇上心上人,女儿会请二爷帮忙做主婚嫁,绝不会糊涂的搭上自己一辈子的。”
夏氏没有为难时卿,只让她看好人,莫要被人骗了。
时卿没有争执,只答了是。
“娘,我来给您把脉。”
夏氏将手伸了出来,时卿把脉后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她笑着说道。
“娘的身体已经好转,只是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今日,女儿再问母亲一句,你可愿随我离开?”
时卿的目光温柔,只是说的话却是不容拒绝,夏氏咬了咬唇瓣,脑海中浮现的是走马观花的过往。
那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掩藏在过去,留下来又能怎样,只是给卿卿带来麻烦罢了。
夏氏没有告诉时卿,这些日子她睡的并不安稳,她梦到许多事,是时卿上辈子发生的种种事,女儿断送性命在朱门,而她也被人污蔑致死。
她费尽心思想求一个美满的结局,终究是失去了所有。
等醒来后,她也想将一切当做梦境,可太真实了,夏氏不敢做任何的赌注,她只想将时卿留在身边,只想她平安顺遂的活下去。
“卿卿,娘愿意随你离开,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