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没有为难,他将银两收下,心满意足的揣进兜里。
“郡主请,若您有别的吩咐,尽管说来,小的一定为您办完所有事。”
时卿与茯苓到了天牢,四处都是难闻的气味,她皱了皱眉头,在狱卒的带领下,见到了薛家人。
薛文正与陈氏同一间牢房,只是不知为何,两个人身上都有伤痕。
过去端庄典雅的陈氏,此刻身上亦是脏乱不堪,再没有往日的气度。
“明珠郡主,薛家人就在这里,您尽管叙旧,若是有事直接吩咐小的就是。”
时卿点头,从善如流道,“有劳了。”
狱卒离开后,茯苓搬来了一把太师椅,放在了牢房外,时卿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的目光落在几人的身上,似是带着审视。
陈氏看到了时卿,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如今能救薛家的只有她了,毕竟时卿的亲生父亲是南安王。
“卿卿,你终于肯见娘了,如今薛家遭此大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若是你都不肯帮你爹爹,咱们薛家,可真的没有后路了。”
时卿勾了勾唇角,双眸中的冷意不加掩饰。
“薛夫人,你让我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陈氏脸色微僵,她以为将时卿给拿捏,如今求时卿帮忙,她肯定会点头同意,却没想到,会拒绝的如此果断。
她顿时有些难堪,想起时卿如今明珠郡主的身份,心里泛酸的厉害。
“如今你认回亲生父母了,就能忘记了薛家的养育之恩吗?卿卿,我教养你一场,难道你如此不知恩图报?”
说着,陈氏又声泪俱下的开始道德绑架的表演。
“母亲待你那般好,为你请来长安最好的女夫子,无论家中如何窘迫,都没有忘记对你栽培,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
薛文正冷哼一声,“夫人何必与她废话,若她知恩图报,我们怎会在天牢里,这样的白眼狼,当初不如摔死为好,也不必脏了薛家的门楣。”
时卿看了一眼这对夫妇,颠倒黑白倒是被他们玩明白了,原身或许会因他们的话难过,可她并非原身。
“你们为何在天牢,那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冀州之事,若是薛大人没有掺和,从中谋利,难道会殃及薛家?呵,当真是可笑,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竟是怪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