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听到这儿,也知黑衣人的意思,看来是南安王的意思,她索性将人给放了,自行离开了。
黑衣人瞪大眼睛,薛家姑娘这样好说话?
方才他分明是感觉到肃杀之气了,还以为下一秒就要被抹脖子了。
等时卿离开后,藏在暗处的南安王竟是现身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没好气道。
“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黑衣人撇了撇嘴,只无奈道,“王爷您只说薛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可方才,她的武功深藏不露,属下差点儿就没命了,薛小姐也不知哪儿娇柔了!”
南安王捋了捋胡须,“卿卿自然娇柔,是你太没本事了,竟然连小女子都打不过。”
黑衣人,“……”
在南安王郁闷怎么滴血验亲时,黑衣人偷偷的给了一个白瓷瓶到南安王。
“属下方才趁乱,取了薛小姐的血,她应当没有察觉。”
南安王听到这,英俊的脸上,莫名带着几分紧张。
说起来,从他知道薛令卿可能是自己早夭的女儿后,他的心情就十分的复杂。
他担心事情空穴来风,同时也担心期待值太高,最终会失落。
只是,薛令卿的眉眼像极了王妃当年的模样,更别说她的性子和自己有几分像了。
陈氏生的相貌平平,看他亲生女儿的模样就知道,薛令卿这般出众的容貌,并非一般人可比。
他瞪了一眼黑衣人,声音却是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紧张,他知道事情的结果,可能并非是自己想要的。
然而,有些事情的真相,迟早也是要揭露的。
既然如此,何不赌一把,反正有些事情最终的结局,对他很重要。
如此想着,南安王拿出一根银针,将自己的手指给扎破了。
血液缓缓的顺着他的手指流下,与瓶中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南安王不敢呼吸,他一直盯着瓶子,直到血液融为一体,心中的大石仿佛落下。
原来薛令卿真的是他的女儿,这些年来他的女儿究竟吃了什么苦?
南安王的神色很是凝重,想到及笄之礼的事,她的女儿被人指责,那是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在薛家呢,岂不是每日都受尽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