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心疼女儿,连忙道。
“你们还未交换庚帖,户籍也尚未在官府备案,一切都是不做数的。
洛儿,当年娘能以外室的身份走到如今,还不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你是娘生的,定然也能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时洛伊决定听邹氏的话,她坚定点头,“娘,女儿明白。”
这一晚,春庭苑的烛火没有熄灭,时洛伊整宿的睡不着,她的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计划,直到黎明时才渐渐的睡去。
*
时卿没有睡,夜半时逍韫说身体不适,让松芝将她请去暖阁。
只是等到了暖阁,时卿看着生龙活虎的时逍韫,踹了他一脚。
“臭小子,在想什么鬼主意?”
时逍韫给时卿倒了一杯茶,桌上摆着刚出炉的点心,精致且好看。
“阿姐觉得,时洛伊会乖乖听话吗?”
时卿从容道,“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
“不如咱们命人将春庭苑盯着?”
时卿摇头,“此事坊间皆知,咱们这位父亲最是要脸面,纵然我们不出手,他也会盯着春庭苑,贸然出手反而会暴露自己。”
时逍韫听到这里,也觉得这番话不假。
“姐姐说的甚是有理。”
时卿敲了敲他的脑瓜,想到还有三月将考试,耳提面面道。
“后宅院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韫儿,将夫子每日吩咐的任务做完就好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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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逍韫这会乖巧道,“是,韫儿明白。”
时卿正欲离开,时逍韫递过去一个黑色的木匣子,一脸的神秘。
“阿姐,等回去后再打开,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等时卿回到芳庭苑时,在床榻上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圆润的玉镯青墨色,看起来小巧可爱的很。
时卿将玉镯拿起来,戴在手腕上,衬得肤色白皙。
她这弟弟倒也是有心了。
时辰倒也不早了,时卿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着。
如时卿所预料的那般,时洛伊果真是不安分,翌日她暗中带着银子,打算从时家离开。
谁知,被时建邺安排的人给拦下,他近来受过不少冷嘲热讽。
最终也没有给时洛伊面子,而是冷冷的将她关在庭院,不许任何人探望。
就连邹氏也备受冷落,时洛伊彻底的没了法子。
两日后,时洛伊出嫁,府中冷冷清清,也没有摆宴席,时建邺命人将她从角门送出去,只一顶破旧的轿子将时洛伊给接走。
时洛伊当然不愿,只是她被束缚着双手,怎么也挣脱不开,看着时家渐行渐远,她呜咽着也没人来救她。
邹氏恨极了时建邺,从时洛伊离开府中后,再没有与他说话。
时卿在庭院中练剑时,春霖火急火燎的赶来,她连忙说道。
“小姐,时洛伊在出嫁路上跳河自尽,不知去向了,听说邹氏哭晕过去。”
时卿放下手中的剑,看了一眼春霖,“可有找到尸体?”
春霖摇头,“听说只找到了首饰,河流湍急,只怕大小姐性命不保。”
“罢了,不必去管。”
主仆二人又说起最近京城铺子的生意来,春霖倒是有些经商头脑,每日商铺都在盈利,还算不错。
时卿想着寻个时间去铺子瞧瞧,谁知门房处的家丁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小姐,老爷让你收拾行囊,准备去轩辕家,督主已经派人来接您。”
春霖护主,愤愤不平道,“小姐与督主婚期还没有到,怎能现在入府!”
家丁无奈道,“小人只是过来传话,还请小姐别让老爷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