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时洛伊与他合作时,所言的那番话,她说时卿不过是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甚是好轻易哄骗。
只要将她带出去,随意寻由头卖了就是,这样一来,不会有人寻自己麻烦。
谁知,她竟然有这样的魄力!
夜色暗涌,刘泓渐渐的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时卿抹掉脖子前,他连忙迅速的答道。
“姑娘,你任何条件我都答应,留我一条性命吧!”
时卿收回匕首,这人还算惜命,不然她并不打算放火此人,只是现在还有用到他的地方,暂且可以饶他一命。
她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的计划,刘泓听到这,连忙应下此事。
“请姑娘放心,我会办好此事,只是你说的银子……”
他目光贪婪的盯着时卿手中的银子,咽了咽口水,意有所指。
时卿从荷包中拿出一两银子,扔到了刘泓的手中,她冷眼看着男人,警告道。
“这是定金,你收好,事成后剩下的银子我会给你,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可明白?若是叛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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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泓欺软怕硬,若是时卿与他好言相商,他自然不会觉得有威胁,可他此刻清楚的明白,这时家二小姐分明古怪。
谁家千金小姐这般强悍,他竟是没有反击的能力,说来也是可笑的紧。
再者说来,时家老爷是不会放任自己离开的,死亦或者是绝处逢生,是他唯一的希望。
刘泓此刻恨毒了时洛伊,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人左右,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他果断的从时卿手中接过银子,忙不迭的点头。
“姑娘,我会依计行事的,你放心!”
时卿如约将他放走,顺便告诉了他府中的路线,约定好以后若是有吩咐,在南街的茶楼相见。
事情办完后,时卿趁着夜色悄然的回到了芳庭苑中,未惊动一人。
只是,却没发觉,庭院中海棠树上,一道黑影鬼祟的离开,朝着皇城的方向去了。
那是轩辕衡的暗哨。
翌日,时卿睡到了日晒三竿才醒过来,春霖敲了敲门,水盆中打着水,悄然踏入闺房。
“小姐,您可听说了吗?昨晚柴房中的男子,不知被谁给放走了,老爷今日原本是打算将他以偷窃罪送去衙门,谁知人去楼空,老爷和邹氏可气坏了。”
邹氏就是时洛伊的亲生母亲,时建邺的继室。
春霖是母亲安排在时卿身边伺候的,在她眼中,时家只有一位夫人。
而邹氏与时建邺在夫人还在世时就暗度成仓,珠胎暗结,最后气死了夫人,春霖视邹氏为仇人。
“春霖,为我梳妆打扮,今日想必邹氏房中热闹。”
时卿一心看热闹,眸中带着浅浅的笑容,刘泓逃走就让他们如此急切,若是从他口中传出流言蜚语呢?
原剧情中,时洛伊最是长袖善舞,利用舆论将原主推入深渊,这次也该让她尝尝什么苦果。
人言可畏,终究是要敬三分。
春霖点了点头,“是,小姐。”
时卿今儿穿着藕粉色的裙衫,上面绣着海棠花样,这身衣裳是回京时,原主花了存下的所有积蓄,去云裳阁买的裙子。
哪怕花了她所有银子,却依旧只是一般的衣料,并不出众。
和绸缎、云锦比起来实在是谈不上体面,更是与侍郎府格格不入。
回京那日,更是被府中的下人嘲讽她老土上不得台面。
春霖的手很巧,她为时卿画完妆容后,替她挽着发髻,平日里原主总是穿的素雅,妆面更是不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