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钟离看上时卿,她不会容忍,定是得让这小贱人受刑。
时卿有些无辜瞧着向妈妈,不解道。
“向妈妈说的哪里话,您让妾身伺候好沈大人,妾身自然不敢逃走,只是想念烟雨楼回来看看。”
少女原本就生的清丽无双,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娇俏可爱,她勉强信了这话。
“没有就好,过去我待你不错,你可要在大人面前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时卿想起来,原主在花楼其实得到过不少的赏钱,只是因为性格绵软,都被向妈妈私吞了,算起来也不下百两。
那是原主的辛苦钱,时卿不打算便宜向妈妈,至少要让她吐出来一些。
她有些窘迫道,“妾身虽得爷的疼爱,三两日就去妾身房中闹腾,只是……”
时卿脸颊绯红,娇羞的模样让向妈妈以为她勾住沈钟离的心了。
“只是什么,你快说!”
时卿叹了叹气,“府中有个钱姨娘,她虽然没有妾身生的貌美,只是商贾出身,她手中有挥霍不尽的银钱,妾身手中只有二两银子,实在是……寸步难行啊!”
说完,她故作委屈的擦了擦眼角,仿佛在擦拭眼泪一般。
“原本妾身身上该有点银子,只是早些年的时候,向妈妈说替我保管,妾身如今囊中羞涩,不知如何去说才好,还请向妈妈相助才是……”
团子暗暗给时卿点赞,不愧是宿主,将要钱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这向妈妈只怕是招架不住的。
向妈妈后悔听人的撺掇,想着好好的训斥时卿了,她这几年从时卿身上得到不少的好处。
毕竟她容貌俏丽,每次的赏钱至少有几百两,烟雨楼是销金窟,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不缺钱财。
不过几年的时间,向妈妈就挣了一万多两银子,给时卿的银子也只有吃穿用度。
她当然听出来时卿的心思,是在向自己讨钱,她无奈的暗骂一句,真是讨债鬼!
然而,向妈妈心里还有别的顾虑,沈钟离是大理寺卿,如今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七岁的模样。
以后在朝廷上,说不定还有上升的地位,这些都是不好去说的。
就是这一点,让向妈妈思来想去,决定去赌一把,给时卿一点银子,说不定以后这小蹄子还会孝敬自己呢。
“你是咱们烟雨楼的姑娘,断不能丢了脸面,这是五百两银子,你收着慢慢用,以后也别忘了在沈大人面前说我们的好话,知道吗?”
时卿看了看自己毫无装饰的柔荑,叹了一口气。
“那商户女得了老夫人的喜欢,上个月赏了一千两白银呢,妾身瞧着您手里那对镯子碧玉透光,好看的很呢……”
向妈妈连忙将手收了起来,被粉遮瑕的脸颊,带着强烈的不满,因此有些褶皱。
“我手里这镯子断然不能给,云卿,你别过分,这五百两银子,都是我念着最后的情分了。”
时卿幽幽道,“向妈妈,如果我得了沈大人的喜欢,以后也有你方便的地方,你将我送去沈大人府上做妾,不也是给自己打通门道吗?是不是?”
向妈妈若有所思,她几乎是咬着牙一般,将手中的翡翠镯子褪下,又让人准备了五百两银子,送到了时卿的手中。
“罢了,都给你。”
绿芽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乖乖,这是平时那只铁公鸡向妈妈?
向妈妈居然给自家小姐这么多恩惠,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时卿戴上手镯,又将向妈妈给的银票收了起来,放在了荷包里,心里总算有满满的安全感了。
她讨巧卖乖的朝着向妈妈微笑道,“多谢向妈妈,作为回报,我帮你算一卦。”
向妈妈显然不信,“你还会算卦?我咋没听过?”
时卿从容一笑,“上次赵嬷嬷的卦象也是我算的,我说她三天里必然暴毙,今天恰好是第三天,向妈妈,你说是不是很准?”
她笑的灿烂,却莫名的让向妈妈觉得她笑容太阴森,脊背隐隐发凉。
想起赵嬷嬷的死状,饶是她也觉得骇人的很。
赵嬷嬷虽然被送去乱葬岗下葬,向妈妈心中的不安还没有停止……
此刻听到时卿如此说,难免不会滋生其他的想法来。
“这卦象,真的是你算的……”
时卿毫不犹豫点头,“是不是很准?我来帮向妈妈你算一卦!”
向妈妈嘴唇苍白,莫名的点了点头,“好,你帮我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