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喝醉了的小老板,仗着江绾对他的抬举,开始失言了。
江绾假装没听见,低头看着自己桌前的碟子,嘴角含笑,看不出是什么心情态度。
旁边有人劝着,重新开了一个新话题,江绾也就顺其自然翻过刚才一页。
眼见着就要结束了,结果傅砚辞来了。
进门后的第一眼,就是看向她,随后随着他人的前呼后拥地招待,坐在了桌子的上首。
“听助理说,你们这酒从下午七点就开始喝了,现在十点多了,还没喝完?”
初听是玩笑话,可是语气中总是让人感觉夹杂着一些不明的意味。
“看来你们聊了不少,可惜,我错过了。”
傅砚辞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但是从当下众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会把这种反应当作一种新的示威。
“傅董,您的胃不好,喝不了酒,我们都知道,所以在秦秘书说您有事走不开的时候,我们就没再打扰。”
傅砚辞的胃病是京北人尽皆知的事情,或者可以说,国内外只要和傅氏合作的,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当年傅砚辞跑到纽约治病一年,在那期间和陆清岚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傅砚辞端起厅部给他刚倒的茶,语焉不详道:“心有余力不足,以茶代酒,这一年麻烦各位了。”
这话多少说得重了,有些人后知后觉,便知道傅砚辞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江绾坐在一旁,醉意上头,脑袋昏昏沉沉的,面对周围的声音,只觉着麻烦。
她看着那些人和傅砚辞的互动,脸上的肌肉已经笑僵硬了。
不愿意在傅砚辞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落魄,这本来也不落魄。
为了不让看笑话,江绾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来了。
又多耗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散掉。
江绾提着自己的包,站在路边等车来。
“我带你回去。”
傅砚辞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不用。”她叫了网约车。
“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他再次说。
“哪怕再不安全,也比在美国强。”江绾说得很硬气,但同样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