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听到江绾说要离婚,她又动摇了。
“你不爱他了吗?他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孙媛试探道。
江绾轻笑,没有丝毫的犹豫,“早就耗尽了。”
那语气,有怨有恨,有遗憾,有委屈,但是又带着几分释然。
几经折磨之下,麻木了吧。
“你们之间全都是误会,彼此之间或许把话讲清楚就好了。”孙媛劝道。
江绾悠然地坐在地毯上,往自己的咖啡里加了好几块方糖,“原来想过把话讲清楚就好了,但是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好讲的,过来过去就是那么几个人,事到如今,及时说结束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曾经钉在心里的那些钉子,能拔出来,但心里头的那些窟窿,依旧会在。
起脓生疮,在风霜吹打之后,麻木了,不去碰它就好了。
至于钉钉子的人,她也不想再去见了。
只要每次看见他,她总是想起他是如何亲手钉下去的。
瞧她的样子,可见是不能再往下劝了。
孙媛再开口,“我可以代你转述,但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他是什么性格的人你最清楚不过,老人的话,他未必听。”
“你多跟他商量,主要还是要看你的意思,你要是实在坚持,他应该不会强迫你的。”
送孙媛离开,江绾穿上衣服,去了花房。
刘姨这段时间忙着做过年的吃食,花房就缺少了些精力投入,有好些花都枯死了。
两个月前买的栀子花都快死完了,就剩下那些新买的花。
江绾坐在小凳子上,一个一个开始收拾那些花。
“江绾。”温柔的声线响起,江绾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上的铲子,胳膊就附上了傅砚辞的手掌。
“外面太冷了,回家。”
他给她脱下了她身上的围裙和手套,脸上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给你买了个东西,你去看看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