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往常的和颜悦色,张妈听着她的语调,心渐渐悬空。
江绾上楼收拾,将自己的东西一切都回归原位,除了那些被扔的物品不见了,所有都重新回到了之前。
包括她特意从傅砚辞手里要来的那包药。
“太太,先生出了很严重的车祸,现在就在医院住着,你要过去看看吗?”
“去啊,你去炖鸡汤,我下午拿过去。”江绾吃着碗里的饭,不动声色说。
她虽然没有抬头,但她能感觉到张妈倾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复杂,特别,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她吐出口气,尽最大的努力缓和语气,问道:“家里人怎么样了?病得还严重吗?”
厨房里的张妈回答:“好多了,还要谢谢太太给我钱,不然这病我们家根本负担不起。”
就像她说的,江绾想到流产那夜,自己给她的那笔钱。
真是蛇与农夫。
贪心不足蛇吞象,她低估了人性。
饭后,江绾从仓库里翻出来微型监控,放在橱柜暗处。
睡了一觉起来后,就拿着保温桶去了医院。
白天,她这才把傅砚辞的模样看清楚了。
额头上缠着白花花的绷带,半张脸似乎都肿了,出现了与那张俊脸极其不符合的风格。
看到她来,连忙放下了iPad,尤其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后,惊异隐藏在话语间。
“你来了?”
连着经历了两次出血,加上没有好好休息,江绾的身体处在一个虚弱的状态。
没有妆容加持,江绾俨然就是一个苍白的脸色,和傅砚辞不相上下。
她将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慢慢拧开,放在了傅砚辞的餐桌上。
她冷声说,“我要报仇,你要帮我。”
“怎么帮?”他扫了眼桌上的汤,看向她。
“我要让害我的人身败名裂。”江绾单肩挂着皮包,抱胸靠在墙上,脸上透着一种狠厉和决绝。
傅砚辞的眸色越来越重,眼神复杂。
“其实到底是谁,你我都清楚,只要证据到手,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咱们先礼后兵,我要方亦晴身败名裂,你还帮吗?”
他们之间的情感混乱,江绾已经没了想试探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