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盯着屏幕,隔着层层的烟雾,瞧不出眼中的情绪。
两个人喝完了一瓶白兰地才散,回了家之后,傅砚辞开门先是去了书房,发现那对手镯正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进了卧室,江绾正睡得安稳,他坐在床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大概是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着,说不上轻松。
“不拉……不开车……”
“对不起……对不起……”
他坐在一旁,眼见着江绾越来越激动,甚至小声哭了出来。
梦魇了。
他手足无措,只能轻抚她的背,然后再给她擦擦眼泪。
江绾渐渐安静,睁开眼,四目相对,含泪的眼睛刚有一点诧异和柔情,顿时转为了厌恶,然后毫不留情地拍开了他的手。
“你来干什么?”
她转过身去,背着他,鼻间萦绕的全是他带来的酒气。
傅砚辞落下手,眉头同样也是紧缩,缓慢说:“大概是我冤枉你了。”
“顾琬的死是有人故意的。”
他声音低沉,莫名带着几分伤感,就像是受了伤的一头狼。
江绾看着黑暗中的卧室场景,良久才说:“那我算不算一身清白了……”
受外人指责了五年,自我怀疑攻击了五年,现在告诉她,与她无关了。
没有想象中那般如释重负,到了现在,反而没了多大感受。
“当年的责任我也肯定有,放心,我做的孽,我不会忘了。”
她淡淡地说,听到傅砚辞那里是那般的刺耳。
这不是他想要的。
“当年的事不怪你,是有人蓄意报复,所以说,不管你改不改路,不管换怎样的方向,顾琬都必须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