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宝在屋里愣了半天,不见杨伟民进屋,只好踱着步子出了客房,走到杨伟民吃饭的地方,蹲在杨伟民对面,笑着说:“杨老师,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来呢,还是因为上次电话里说的那事。天河小学人去楼空,三年五载肯定是收不了学生了。我呢也是秉持着充分利用资源,不浪费资源的理念。你放心天河小学归了村委会,我们一定像对待自己家房子一样不敢磕碰一点。只要天河小学有学生了,我定会完完整整地还给你,绝不抵赖。”
杨伟民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里嘴里,用手抹了抹嘴唇,站起身进了厨房,他故意在厨房里这里扫扫,那里擦擦,就是不愿意跟张金宝正面对话。
因为杨伟民知道,只要一松口,张金宝就有办法拿走天河小学的钥匙,他是领教过张金宝的为人的,见缝插针那可是他的强项。
张金宝挪过杨伟民坐过的小凳子,坐在上面,脸朝着厨房门继续说:“杨老师,我知道你舍不得天河小学,可毕竟天河小学不是你个人的私有资产,当初修天河小学村委会也是出过力的。话说不管是金殿还是民房,离了人终会变成塌房烂院,我想你杨伟民也不忍心让天河小学变复成一堆废墟吧!”
张金宝最后一句话刺痛了杨伟民,他扔下手里的抹布,走到张金宝跟前,气呼呼地说说:“天河小学绝不可能变成塌房烂院。”
张金宝听到杨伟民说话了,立马站起身,笑着说:“杨老师,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这么着吧,你就给句痛快话,天河小学你给是不给?”
杨伟民真恨自己刚才多嘴,如果一直不开口,张金宝自己说得没意思了,说不定就回去了,现在如何收场?
张金宝笑嘻嘻的,眼睛直挺挺地盯着杨伟民,似乎在说,不给他个说法,他绝不罢休。
“我在电话里给你说过了,天河小学是用来教书育人,不是供村委会领导开会的地方。”杨伟民的话也说得很不中听。
张金宝的脸上的笑容收住了,前倾的身体也站直了,愣了几秒钟,气急败坏地说:“杨伟民你行!天河小学又不是你杨伟民个人的,那是国家资产,你霸占着算怎么回事?我明天就到乡政府说理去,天河小学我非要到不可,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