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引桢阴阳怪气起来:“你都这样了,你老婆呢?你不是也结婚了吗?”
“我还问你呢,你老婆呢,不会不要你了吧……”闻樵说话时激动得离开靠枕,影响了伤口,疼得咳起来。
男人最懂男人,闻樵不过嘴硬,语气里的心虚可逃不过孟引桢的耳朵。
他就是个光棍,还敢和他这个有妇之夫呛声,真是不自量力。
孟引桢看着闻樵绑着洁白石膏的小腿,突然有了个法子,他走到床尾,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钢笔,再用手死死按住,开始在上面写字。
闻樵疼得吱哇乱叫,“孟引桢你干什么!我没动她!我发誓!”
孟引桢掀眸,朝闻樵阴冷冷地一笑,心说真当他好说话是吧,随之泰然自得地念出了所写的字:“我—闻樵—是个—死变态……”
“我承认我承认……你想怎么补偿……”闻樵的脸缩成一团,可见很疼。
他眼神瞥向刚刚被反扣在床头柜上的平板,上面所画,确实能说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孟引桢手上根本没有轻重,把他那腿从架子上挪出来,往旁边一丢,猛烈地震动,痛得差点让闻樵把牙给咬断。
“补偿?那就下半辈子瘸腿吧……”
“啊?那可使不得……不如这样,你们结婚了我给你们包个红包?”
闻樵吃力又狼狈地把自己的长腿挪回了架子上,生怕自己瘸了。
“我们,缺你这点臭钱?”孟引桢语气轻蔑,又恶作剧地把闻樵的腿给扯了出去。
“不要钱,你要什么?新乔的股份你要不要?”
闻樵说着,腾出手疯狂地去按铃,生怕自己死在病房里。
这夫妻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锱铢必较。
闻樵不由得又想起那日早上药效退了,被尹漱揍得鼻青脸肿,比那熊猫还熊猫。
“我听说你母亲是什么贵族,有个古堡,给不给?”
人们常说结了婚就是柴米油盐,精打细算,孟引桢有点体味到了,挣到就是赚到,拿去送给尹漱玩也不错。
当然他绝不会告诉尹漱这是闻樵的,由他怄一辈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