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懒懒的,闷闷的,好似还没从情潮里抽身。
孟引桢没说什么,吻了吻她的额头,下床给人泡咖啡去了。
尹漱这才趁机从包里把那个盒子拿出来,她再不行动把这天过得有个生日的样子,孟引桢只会毫无节制地一轮接一轮,别说出酒店了,她连看到天花板都困难。
咖啡醇厚的香气飘来,孟引桢递给尹漱,很自然地由着她在自己床上吃喝。
尹漱得了咖啡,便裹紧被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入喉已没有那么烫,滑到心坎,让她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孟引桢却不知何时倚着床头,小憩了起来。
尹漱轻轻捏他的手,见人毫无反应,便打开盒子,把指环套进项链里,随之捏着两端,缓缓地靠近孟引桢替他戴在了脖子上。
那个银色的,散发着纯正金属光泽的戒圈落在他胸肌往下延伸的两道紧实线条里,引人无限遐想。
尹漱呆呆地欣赏着,突然想起这房间里的圣诞树,以及刚刚在浴室对他身体的一览无余,就有些奇怪,他心里明明有一个在乎的人,却没有在身体上展现出一丝一毫在乎她的印记。
后来,她就想通了,他的爱情观应该和她这种幼稚的小女孩不一样吧。
不稀罕做什么戴情侣戒,纹对方名字的蠢事。
尹漱由孟引桢睡着,自己翻身下床换好衣服,坐在书桌旁等他醒来。
他似乎很久没来这里了,书桌上的东西虽擦拭的十分干净,但摆在上面的东西似乎许久未动了。
画纸不用摸,就透出一种经久的潮湿之感。
尹漱端详着画里的东西,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弯,他们必然不是天生一对,但在许多地方却有着惊人的共通之处。
这让尹漱想起一句话: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孟引桢让她有种前世今生的宿命感。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犯规了,尹漱决定将其狠狠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