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太令人心悸了。
萩原研二趔趄了下,跌跌撞撞冲过去,惊慌地握住金发青年冰凉的手:“小、安室……”
他神色紧绷地蹲下身,低哑的又叫了一声:“小安室……”
他红着眼睛,颤巍巍地伸手探向金发青年的脖颈,感受到手指下细微的跳动才终于放松下来。
看着小降谷狼狈的模样,他压制着心头涌起的悲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小心翼翼替昏睡不醒的人擦掉脸上的血迹,默不作声的将他的衣服打理的妥妥帖帖,又理了理他灰扑扑的金发。
良久,他放下纸巾,目光心痛的落在金发青年疲惫的眉眼上,低头在他耳边小声温柔地哽咽说:“小降谷快醒来啦,你看,你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警校首席哦。”
金发青年酣然入睡,无知无觉。
“我该怎么办呢……”萩原研二静静地望着降谷零,缓缓低语,紫藤萝般的眼眸安静又悲伤,气势又如山岳般沉重无言。
你历经世事,受尽苦难。
我该怎么还你一场干净澄澈。
让你如一望无际的天空,光辉璀璨。
我该怎么让你开心,让你快乐,让你余生安然。
他握着降谷零的手,扬起嘴角,像在警校宿舍一样叫他:“快别睡了,醒醒~”
将那只手托到眼前时,他才后知后觉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他飞快将降谷零的衣袖拉上去,一眼就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包扎潦草的纱布。
揭开纱布,下面的皮肤像是被细长尖锐的物品从血管上划过一条长长的伤口,让他的血一直止不住。
他忙从地上捡起消毒水和纱布,动作轻柔地替降谷零处理着伤。
“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是挣扎中受到的伤吗?
他笑着说,声音苦涩的让人只是听着就觉得舌根发苦,心脏生疼:“小诸伏要是知道了,你可就惨啦。”
房间另一边,阿夸维特抱着脑袋承受着拳打脚踢,一头雾水。
不是,现在日本这边私闯民宅还这么嚣张吗。
他咳嗽了几声,又吐了口血。
之前被安室透狠狠教训了一顿,伤了内脏。这会儿又被凶恶卷毛暴打,怎么自从碰到了安室透就没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