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还是您自己看吧。”
关宁接到手中看过之后无语道:“朕本来不想杀人,这是主动把头伸过来了啊。”
这折子中奏的就是今日朝中发生之事,起初是有官吏到都察院主动投案交代,然后愈演愈烈,交代的官员品级越来越高,事情也不算小,都察院立即开始调查,并将投案之人抓来问话,于是牵扯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水至清则无鱼,怎么可能有人清清白白?
或多或少都会有问题。
现在就连兵部尚书费田,两位国丈也被引进来,在这个时候送来急报明是给太子,实则是给皇帝,看是怎么定性,若是真搞的动静太大怕收不了场。
关弘昭摇头道:“左都御使李善德自上任也没办过什么大案,今天却像是疯了一样,还是父皇威严浓厚,竟让这么多人主动投案。”
“什么威名,应该说是凶名才对,朕是真的不想杀人,却没想到有这么多脖子伸了过来。”
这奏折里写的清楚,不少人贪墨严重,极其恶劣。
关弘昭开口道:“是儿臣的错,儿臣监管不当,有失察之责。”
“你就是太仁慈了些,对民仁慈,对官宽容。”
关宁知道自己儿子是随了她母亲,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平素对下面人连句重话都很少说的出。
“这也没什么不好,大宁已经有一个暴君,有一个仁慈的太子倒是正合适。”
关宁开口道:“对民施以仁政,对官员仁慈就不行了,你是好心他并不觉得是好意啊,朝廷有律法,做官有准则,违背就该受到惩处。”
“儿臣明白了。”
关弘昭问道:“此事能否交由儿臣处置?”
“是怕父皇大开杀戒?”
“非也。”关弘昭沉声道:“儿臣想让他们知道,儿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