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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天,长生在父皇的军营一直休养身体,每天卧床休息,不得参与任何议事。
待到第十一天,周佑宸把长生叫到自己的面前,他把一封密令和一枚虎符交给他道:“你去一趟淮州,把南方可以调动的兵力,全都召集起来。”
这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意义重大。
兵力不足,是周佑宸眼下最大的问题。褚静川的严防死守,只会慢慢耗尽他的兵力,所以,他必须一鼓作气,拿下京城!
淮州是他最后的指望了,吉成王是周氏皇族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王爷。
当年的夺嫡之争,他从未参与过。他一直与南蛮部落交情甚好,而他的手中还有隐藏的兵力。
周佑宸此番亲笔书信,不惜许下承诺。如果吉成王能助他剿灭反贼褚静川,那么,他会给他割城割地,并非他为世袭亲王……换而言之,那些分割给他的土地,名义上虽然仍是北燕的,但他真正的主人却是吉成王和他的嫡系子嗣。
这是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筹码了。
长生接过父皇递过来的东西,只觉心头沉甸甸的。
“你是太子,是储君,父皇对你一直给予厚望。”
周佑宸一边说一边重重地拍向他的肩膀,沉声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说服吉成王。没有他的帮助,这场仗咱们很难赢下来。”
周佑宸清楚直白地告诉儿子,他们的胜算有多么地渺茫。
长生重重点头:“儿臣明白,儿臣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他的目光坚决,不容置疑。
时间有限,长生只能快去快回,带领一队百人的队伍,连夜出发。
从京城到淮州,路途遥远,沈丹知道自己如果跟着一起去,只会成为殿下的累赘。
她不敢跟过去,更不敢多问什么。一个时辰以后,他就要离开了。而她只能把整理好的包袱,仔细收拾一遍又一遍。
长生站在大帐的门口,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他可以听见背后轻微的声响,他听得出来她的心里很乱。
长生转身看她,缓缓开口道:“你留在这里很安全。”
沈丹闻言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