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在脑袋里过了三遍,迟放差点都快怀疑自己发个烧把脑子烧傻了。
虽然这样想,他走向门外的脚步却不断加快,拉开门,云黛果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只是表情不是很对劲,一开始先是皱了下眉,然后将脑袋低垂了下去。
迟放喉咙发紧:“你怎么来了?”
云黛还是没抬头:“沈医生说你差不多这个时候吊完水,我就过来了。”
“哦。”迟放转过身,“进来吧,别在外面待着了。”
云黛进了门,换好鞋,将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迟放凑过去看了眼,白粥、三份清淡小菜,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你……”他一时哑然。
云黛规规矩矩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睛都不敢乱放,那模样一看就有鬼。
迟放放轻声音:“怎么了?”
云黛认真道:“今天外面十三度,而且你还感冒了。”
迟放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
云黛肃着小脸:“你先把衣服穿好。”
迟放:“……”
无声的沉默。
他刚洗完澡,为了方便只穿了件睡袍,少年人肝火旺,在不通风的室内完全不觉得冷。
特别是他腰间系着的腰带很是松垮,动作间衣领乱动,胸膛半遮半掩,肤色也白得晃眼。
也难怪云黛看都不敢看他了。
迟放忍俊不禁:“抱歉,我去换件衣服。”
云黛羞得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里:“嗯。”
迟放看得好笑,路过云黛的时候没忍住,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手感软的惊人。
两分钟后,迟放换好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