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眼见到母亲跳楼的十七岁少年,甚至能冷静到给父亲打电话,通知他这个噩耗。
迟承凭怕袁姿,也怕迟放。
然而确诊的结果是,有。
迟放嗤之以鼻。
和袁姿流着相同的血液,约莫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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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变成和她一样的疯子,迟放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他离开了那座乌烟瘴气的城市,去了一个新的地方。迟承凭自然同意,如果换个环境能换来一个健康正常的儿子,他巴不得迟放一辈子待在莞城。
只是他到底不放心,每个月都安排沈郁过来检查心理状况。
迟放觉得无所谓,反正他问心无愧。
然而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就闪过那个少女的脸。
沈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少爷,您的脸需不需要上药?”
云黛的那一巴掌实在用了狠劲,红印到现在也没消下去,明晃晃挂在他的脸上。
迟放咬着烟头,觉得烦躁,他讨厌沈郁眼镜背后的那双眼,像看病人一样看着他。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冷漠道:“随你,还有四分钟。”
沈郁了然地点点头。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其实之前每次谈话都没有多大用处。迟放虽然说是配合,但他大多数都是敷衍的态度,因为觉得这种问答式很可笑。
明知道结果,还非要问,对迟放而言就是在浪费时间。
或许迟放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抗拒与反感。
这是第一次。
四分钟转瞬即逝,一根烟抽完,迟放灭了烟,冷冷扫他一眼,示意他赶紧滚。
沈郁笑了笑,忽然问道:“少爷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