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谋害王姑娘的不可能是琬儿。”前面的指责,虽然令江振旭脸色一白再白,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还是忍不住为爱女辩解。
“本将军亲眼看见的,且不只本将军一人看见,杨镇抚使家的公子,崔布政使家的公子,可都看见了。”
“是江三姑娘,将王姑娘推下阁楼,如果不是江大姑娘的丫鬟及时抓住王姑娘的脚踝,江大姑娘第一时间上前帮忙,王姑娘这会儿是死是活还真不好说。”
随着萧长熙的话音落,又有两位华服公子,来到萧长熙的身边。
其中一身书卷气的公子,是崔布政使的嫡三子,他看着江振旭道:“江大人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任由庶女诬陷嫡长女就算了,听了指控,连问都不问一句,便认定江大姑娘是凶手。”
“而江三姑娘晕倒的真是时候,薛夫人问话问到关键处呢。”
“江四少爷更绝,堂堂男儿,怎用起妾室示弱争宠的手段。”
“江大人,你如此偏听偏信,这让我很是忧心江大人的能力,真的能管好这一州事务,不会造成无数冤案假案?”
面对威州卫的萧同知,即便对方官品从三品,但因对方是武将,且是别的行省卫司官员,江振旭还有胆气反驳。
但对上崔家公子,江振旭却没了半分气势,尤其涉及他为官的能力,他失去的理智,瞬间回笼,也是这时,才发现抱在怀里的爱女,身体在发抖。
江振旭能在弱冠之年考上进士,自然不是蠢笨之人,发现爱女的异样,他便知道爱女是在装晕,他又被心爱的一双子女,联手算计了。
这个认知,令他不自觉想到之前,这一双子女设计陷害长女的事情。
他下意识看向长女,与长女平静的目光对上,心里没来由地发虚。
江玉瑶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父亲,现在另有证人,证明推王姑娘的是三妹,此事江家有错在先,还请父亲给王家一个交代。”
江振旭听了这话,就将江玉琬放下道:“王老夫人、王通判,王姑娘,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子女,江玉琬交给贵府发落,我绝无二话。”
“如此恶毒之女,我王家的闺学可不敢再收,别祸害了我王家姑娘的名声。”
王老夫人也没推拒,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江玉琬赶出王家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