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队长的警告,现在还想要挑拨是非的个别有心之人也都不敢再喧嚣,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总算是消停了下去。
当然,大声的挑衅没了,低声的交头接耳总还是少不了。
几个时辰的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段简短的时光,再怎么也得想办法找点事情做做,消磨时间。
“有没有搞错,以往令玄城的排队撑死一个时辰出头,那都是顶了天了,今天都快要四个时辰了,再这么下去,轮我到进城,太阳都要下山了啊喂!”
身上挂着好几个须弥袋的玄修挠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抓狂地低低吼叫着。
他们这些个四处行商的小买卖者,玄气境界高不到哪里去,用来防身罢了,手里头的钱也多不到哪儿去,买不起更加昂贵也更加便携的须弥戒,只能一趟一趟装满了须弥袋倒腾。
对他们而言,时间就是金钱,耽搁几个时辰,那说不准就是流失了好多好多的财富。
身后的老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年轻人,不要心急嘛,一看你就是阅历还不够,令玄城这样子,每隔十年左右,就会有一遭啦。”
“像我们这些居住在周边的老家伙,都见怪不怪咯,若不是赶巧赶上时间,谁会想在这个节点进城呢!”
老汉须发皆白,看起来却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垂垂老矣的沧桑感,只是身上看不到半点玄气与真气的波动,似乎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已。
这话一出,行商玄修也来了兴致,回过身来,并没有摆起玄修的架子,好声好气地拱了拱手,问道:“老丈,这倒是我见识浅薄了,第一次来令玄城是三年前,这些陈年往事,还真不知道。”
“还请老丈多说一些过往,也让我等长长见识!”
大家都是被排挤的人,谁还能瞧不起谁呢?
行商玄修很是识趣地从须弥袋中取出了一壶好酒来,悄悄塞到了老丈的手里。
伴随酒壶一起的,还有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碎玄晶,对于常人而言,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价格不菲了。
老汉一把接过酒壶,不动声色的将碎玄晶藏进袖袍之中,又是一阵鼻头松动,吧砸吧砸了几下嘴巴,笑道:“小伙子有眼力劲儿,好,就让老头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到底是为何如此。”
老汉这一开口,周遭的排队者都竖起了小耳朵,就连洛一缘也没有例外。
好奇乃是人的天性,听听小道消息,有的时候,也是一种不错的休闲体验。
“年轻人,看你这么朝气蓬勃,想必也是一个玄修者吧?”
“既然是玄修,应该都听说过,什么险境,反正老头儿我也不懂是什么玩意儿,但这玩意儿,却让许许多多的玄修趋之若鹜。”
“大概每隔十年左右的时间,令玄城与剑玄城中央的一处险境便会打开,吸引来许许多多的玄修。”
老汉扒拉开酒壶塞子,随手一抛抛得老远老远,还没等酒香飘出,就先行将整个瓶口塞进了嘴里,犹如牛嚼牡丹,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贪嘴的样子,看得玄修行商都心疼不已,这壶酒的价格可不便宜,被当做最最劣质的酒水来对待,难免心里生起几分无奈的感觉。
“天地险境么?那可都是好东西啊,只可惜,有好处的天地险境,都早早地被那些个大势力把持着了,哪轮得到我们这些个野路子散修呢?”
“外头好不容易能够撞大运遇上一个无主险境,也是危机四伏,接近十死无生的那种,收获还少得可怜,唉,这群垄断的混蛋啊!”
玄修行商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