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也就算了,连带着我儿都坑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如癫似狂的纪纲全然不顾身负重创的身躯,甚至还将吕老太监的那丝稳定气息的真气都给吸纳。
干涸的丹田气海的了真气的补足,一下子再度活跃了起来。
浅紫色的真气与煞气几乎同时破体而出,助纪纲挣脱了精铁浇筑的镣铐的束缚。
虽无兵刃在手,纪纲却双手合十,以掌为刀,面露狰狞之色,撕心裂肺地狂吼道:“吕严你这畜生,我要你陪葬!”
七煞来去刀回环荡漾,开始不断继续煞气刀影与力量,浅紫色的刀光纷呈,煞是好看。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早就把大内侍卫与内侍太监给吸引了过来。
吕老太监眼神一扫,这群家伙便噤若寒蝉,不敢随便走上前来。
执掌皇宫内务数十年的光景,哪怕圣上青睐有损,余威犹在,依旧没什么人敢随意忤逆冒犯。
或许是因为真气亏空的缘故,哪怕有着怨念恨意的加持,七煞来去刀在积蓄到了第五道刀影的时候,已是无以为继,无法将力量推上最巅峰。
无可奈何之下,纪纲也是不管不顾,双掌自上而下,狠狠劈向吕老太监的胸膛。
一声长叹,吕老太监竟是不闪不避,更刻意撤去了赖以护身的纯阴玄气,任凭七煞来去刀的刀芒正中胸膛。
撕裂般的血光飚飞而起,连纪纲都露出了几分震惊,下手顿了一顿。
吕老太监那老朽的身躯不可避免地被劈飞了数丈之远的距离,蟒袍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胸口一道斜斜的崭新创口异常鲜明。
如非一次次的洗经伐髓对肉身也有着不小的裨益与提升,光是这聚劲不足的一刀,都足以要了吕老太监的老命。
再差几分就可以看得见骨头,吕老太监捂着自己的胸口,未曾惨呼,也未曾哀嚎。
一刀力竭,纪纲双手颤抖不止,连站着的力气都有些难以维持下去,双腿一软,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吕严,你为何不避?”
“你真的就以为,硬接我一刀,能够补偿我儿的损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