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您远在边关保重身体,”封予柔也明白祖父说的在理。
“祖父会的,柔儿在宫中顾及自身就好,要是在宫中过得不如意,写封信来,祖父会想法子的。”
“祖父不用担心孙女在宫中过得不好,有祖父,她们都不敢欺负我,”封予柔眼泪止不住的流。
“孙女就是担忧祖父,孤寡伶仃的一个人在雄州。”
“封予柔,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啊,我会陪祖父去雄州,我会照顾祖父的身子,祖父怎么就孤寡伶仃了,怎么就一个人了?”
赵归南见封予柔完全把自己抛之脑后,气死他了,告别不问候他就算了,居然完完全全的没当他是个人。
“你不留在京中?”封予柔疑惑的问,“之前母亲说,要把你留在京中几个月,给你物色大家闺秀。”
“舅娘说的?”
“让舅娘不用选了,”赵归南拒绝,“我发过誓了,一日不破北狄,一日不成亲。”
赵归南摸着怀里的平安符,他向公主发过誓了,不能食言。
“再说了,我不知何时就要上战场,又不知何时会战死,如果我不幸没了,留她一个人多可怜啊。”
“可是····”
“阿柔,你看大表嫂,一个人带着孩子,多难啊。”
“祖父,”封予柔看向封自屹,毕竟赵归南也传承着封家的血脉。
“随他,归南的事,自己想好就好,”封自屹也不想逼迫孩子。
大雍不和平,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要送上战场,特别是他们这种武将出身的,逃不开,也躲不掉。
封自屹已经送走了太多的后辈了,他怕了,每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往心口里扎了一个口子。
这种痛,永安帝永远也体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