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柔自然不会信的,但她就是难过,她害怕她们十几年的情分因这深宫而断送,她拿开手,直视颜初瑶的眼睛。
严肃问道,“她们都说,你有事瞒着我,你日后会朝我背后捅刀子,阿朝,你有吗?”
颜初瑶感觉无法直视封予柔的双眼,自然是有的,不过不是进宫后,而是进宫前,一直都有。
她不是封予柔眼中那个无欲无求的颜初瑶,那都是假象,用来欺骗世人的假象。
封予柔看着眼神躲闪的颜初瑶,明白了她有事瞒着,不过颜初瑶没有欺骗她说没有,给予了她一点安慰。
“那你日后会在背后捅我刀子吗?”封予柔继续问道。
颜初瑶急切道,“不会的,阿柔,我说不会的,你信我吗?”
封予柔坚定道,“只要你说,我就信。”
虽然不知颜初瑶有何事瞒着她,但她不想说就不说嘛,十几年的情意不是说散就散的,她不信颜初瑶在这十余年里都是假意。
颜初瑶说她不会,那她信她就不会。
封予柔忽然觉得自己矫情了,但父亲兄长们相继战死沙场。
又从母亲与父亲排位诉苦时偷听到,她们一家十余年的京城生活,皆为永安帝的质子后,令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那一刻,封予柔明白了,她,早年去世的祖母,母亲以及思意,留在京城并不是所谓的照拂封家亲属,让祖父安心的守卫疆土,而是永安帝用来控制祖父的棋子,是质子。
难怪进宫前,母亲总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她道,“阿柔,你也该长大了。”
这皇帝啊,真是奇怪,要祖父帮他守护边疆,又不信任的将祖父仅有的亲属困在京城当质子。
原来战死的父叔以及两位兄长,都不足以证明封家拥护大雍的忠心。
章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