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何时想开口说话?”
吴太医感觉要疯了,要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哭,但在皇亲国戚面前,他就是哭也是无理的,得不到好处还惹一身骚。
没办法,人家会投胎,天生就高人一等。
恭亲王问东问西的,是听不懂人话嘛?他又不是世子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晓世子何时想开口?
“还请王爷与太医去殿外交谈,莫吵到六郎歇息,”恭王妃无情赶道。
吴太医在王妃开口时,还以为可以将自己解救出来,没想到是他多虑了。
楚承英看了眼恹恹的六郎,“吴太医,外头请。”
吴太医欲哭无泪的跟着楚承英出去了,真是倒霉的一天,今日为何又是他当值?
“二郎也回去吧,守了一夜,你也累了,”恭王妃看向一直在旁边的楚怀文。
“母妃····”
“你只还当我是母妃,就回去,”恭王妃大声道。
语毕,恭王妃意识到自己语气冲了,这还是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凶二郎。
“二郎,我,母妃心中乱,不是有意要凶你的,你别怪母妃,”恭王妃对楚怀文道“你先回自个的院子去。”
“儿子知道母妃心忧六郎,儿子不怪,”说完,楚怀文便准备离开。
“二郎,”恭王妃在楚怀文走了几步后叫住他,楚怀文回头。
“如你父王要找你麻烦,你就派个仆人来正院告诉母妃一声,母妃劝劝你父王。”
“好,谢母妃,”楚怀文又听到恭王妃久违的关心,强忍着泪水,自己真是个畜生。
等楚怀文走后,恭王妃看着儿子,其实内心也是害怕的,谁都担心自己的孩子变得痴傻或是哑巴。
但吴太医说得对,养好身子才是主要的,其余的都是次要的,先别奢求太多,就算是有不好的结果,她的银子足以养活儿子一辈子。
“六郎,你····”恭王妃低头看向楚怀康,“罢了,六郎何时想开口就开口,要是不想,母妃也不逼你。”
过了一会,楚怀康也未出声,恭王妃便也不强求了。
“母妃,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