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和柏年已是过去式,以前不能走到一起。
现在为了乐乐的抚养权,他们更加不可能了。
更何况,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苏晴。
三年多前,她掉进同一个坑里两次了,她绝不允许自己第三次掉进去。
郝禾在心里暗暗地警醒着自己。
一边收拾着床上的千纸鹤,一边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一个一个默默数着。
拿着最后一个,“1100......”
这个数字,刚好是三年多。
无意间看到有些许字迹透过纸张印了出来,郝禾好奇地打开手上的粉色千纸鹤,柏年的字迹跃然纸上,“老婆,这是你离开的第100天,也是我想念你的100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郝禾的心不禁一颤,纤指微微颤抖着打开第二个,第三个......
“老婆,你离开了200天,我从来没有感觉过时间是这么的漫长,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你就在我的身边。”
“老婆,这是你离开的第300天,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要离开?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
看着一个个被拆开的千纸鹤,一个个撕心裂肺的字符,郝禾泣不成声,“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那‘放弃抚养权的协议书’又是怎么回事?”
“妈咪,”一只粉嘟嘟的小手伸过去拭去郝禾脸上的眼泪。
乐乐被郝禾的抽泣声吵醒了,“你怎么了?”
“宝贝,你醒了?”郝禾抬手擦去眼泪,慌乱地将千纸鹤一股脑地塞进了玻璃瓶里,“妈咪没事。”
郝禾摸了摸乐乐的头,“宝贝饿了吗?”
乐乐摇了摇头,张开双手给郝禾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平时他需要安慰时妈咪给他一个拥抱一样。
抬头,漆黑的凤眼望着郝禾有点红的眼睛,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困惑了他一整晚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