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寒终于开始紧张起来,虽然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敌人的攻击,但是他的身体能力却不足以将之一一应对,除非他敢于无视来自后方的偷袭以及后续两人的攻击,才有可能一次性将初次攻击的四人击倒。
柏秋寒虽然肉体强韧又有真气护体,但要是硬吃上几刀几棍,也要受伤。
面对这样的局面,柏秋寒已经萌生了退意,若要继续战斗下去,为了保全自己,他没有把握还能手下留情,他出手不过是一时意气,却不是真的想要夺人性命。
“赌一下。”
柏秋寒深信这些黑道打手就算有一定的纪律性,也不会像军队一样,哪怕面对必死的情况也要完成任务,所以,他毫不留手地将手中的钢管扔向了身后准备偷袭他的男子。
钢管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就像是出膛的子弹一般,那正要准备偷袭柏秋寒的打手甚至嗅到了灼热的铁腥味,死亡的威胁,瞬间将他笼罩。
如果柏秋寒面对的是正规军人,他是肯定不会做出放弃武器打开缺口的行为的,但是这些帮会分子,就算再怎么经过训练,心中最重要的肯定也不是心念和规矩,而是自己的性命。
所以,那男子想也未想,直接放弃了偷袭,双臂一曲,护在了自己身前——并不是他不躲闪,只是他很清楚,以那根钢管飞来的速度,躲闪是根本不可能的。
空中响起闷雷般的撞击声,然后就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名男子虽然在承受冲击的时候就向后倒退卸力,但他的一双手臂却已经如一摊烂泥般无力地垂在身体两旁。
这人一退,本来还算严密的包围立刻出现了空档,没有理会那杀猪似的叫嚷,趁着这些黑道打手愣神的瞬间,柏秋寒欺身上前,连续两记重拳又打倒两人,夺过两把砍刀,向身后已经反应过来准备追击的打手们掷去。
这些帮会份子本就是地痞流氓出身,虽然经过训练,但平时也多就对付些小混混之类的,对抗高手的情况少之又少,面对突发情况,就已显得有些混乱,再看到两把飞来的砍刀,不少人更顾不得阵型,就朝两旁躲开。
看到这些人起码还是怕死,柏秋寒暗自松了口气,要是有一两个人拼着残疾来挡这么一下,那么柏秋寒想走就是真的难了。
“衰仔,别想跑了,别怕,拿家伙扔他!”
又是之前指挥变阵的人发话了,而有了指挥,愣住地打手们立刻反应过来,钢管混着砍刀,足足七八件,就朝柏秋寒扔来。
虽然这些投掷并没有准头,力量也不大,但也牵制了柏秋寒两三秒的时间,而这也足以让所有的敌人反应过来重新形成包围了。
“那小子打算跑了,肯定是外强中干,在警察来之前解决他!”那指挥者又喊道。
“有人能看清形势指挥?麻烦了!”柏秋寒深知在这种群架斗殴里,有组织和没组织的完全是两个级别的战斗力,他下意识就要去找声音的来源,但那人也很是狡猾,说了一句话后就隐藏于人群中,柏秋寒慌乱之间,也未能锁定那人的位置。
“必须解决掉那个人!”
如果不能解决掉指挥者,接下来就是无尽的体力消耗战。
柏秋寒缩小了精神力的覆盖范围,相对的,他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人群中,时刻准备锁定那名指挥者。
就在这时,剩下的三十来个打手又围了过来,向柏秋寒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