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这才没有说话,眼睛瞄向天井那里忙活的身影,入冬之后她整个人都穿得很臃肿,看样子是把四季的衣裳都穿在身上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新的棉衣以及娘去年做好的棉鞋。
“卖了钱就别留了,给娘和珍珠买棉衣棉鞋。”
穆父在桌边敲了敲烟杆,眼睛在两个儿子和陈珍珠之间打量。
穆二没有那个细腻的心思发现,处理好猎物之后他又拿了鱼竿出门去了。
穆大说,“爹,我们去捞捞鱼虾。”
说完也带着箩筐跟着出去。
这个时候河里没什么鱼虾,都躲起来猫冬了,但在乡村长大的孩子总有办法能弄到鱼虾。
穆父嫌那些肉挂房梁上干得慢,他也想让妻子早点穿上棉衣,就让穆母把肉拿下来明火熏。
穆母不大满意说,“家里没有荔枝叶子。”
“我记得柴堆那儿有一捆荔枝树的枝丫,没有也没事,就是味道差了点。”
穆母就去抱树枝了,怕陈珍珠不会看,她是自己去抱了回来,随后母女俩就在厨房里熏肉。
这肉就一直熏到了下午才算完成,还没全干,依旧得在房梁上挂几天。
下午的时候穆家兄弟俩果真带着鱼虾回来了,其实冬天的鱼反而块头更大,一条鱼能有一斤多,穆家兄弟去半天捞了五条回来,有大有小,最小的那条都有一斤重,剩下的都是小虾米,这也不浪费,只需要往锅里放一点油放了盐就能炸出香喷喷的虾米干来。
穆家兄弟俩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湿雾,幸亏是知道他们要去捞鱼,陈珍珠老早就给他们煮了姜茶烧了热水好泡脚。
天冻的时候鱼经放,穆二说,“爹,这几天就吃鱼吧。”
陈珍珠给他端姜茶的时候顺嘴说,“不做成腊鱼干卖钱吗?”
穆父觉得这话有道理,“鱼就做成腊鱼干卖钱,晚上吃虾米就成。”
穆二怒瞪了陈珍珠一眼,“你多什么嘴。”
他都吃不上肉了,害他连鱼都没得吃。
陈珍珠也察觉自己多嘴了,平时原主可不是这么多话的人,平时要是没人跟她聊天她能一整天都不出声,就算穆父穆母跟她说什么也是问一句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