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的怒火消散了。她笑的时候肩膀都在颤抖，但喜悦却从未到达眼底。

他怀疑她是不是做了噩梦。

“你哭了吗？” 李晨阳问道。就连月亮也被沐浴在苍白月光下的李雪月所吸引。他发现她的脸颊上挂着几行干涸的泪痕。

“发生了什么？” 李晨阳问道。他在她蜷起的脚旁边坐下，靠在栏杆上。天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如此迷人，让她连看都不敢看？

“我做了一个噩梦……这是最糟糕的噩梦之一。”

“你想谈谈吗？”

李雪月立即摇头。她对自己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感到厌恶。无论过去多久，秦伯爵那肮脏的触感都不会离开她。

“嗯，你想告诉我你最近一次和明华的遭遇吗？一个仆人在亭子附近发现了你们两个，但发现你们两个之间有一段明显的距离。”

“明华想要毁容我的脸时，那个仆人在哪里？”

什么？！”李晨阳惊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她做了什么？”

“这件事发生不久前，但我把这件事保密了，因为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甚至你也不会。”

李晨阳听了她的话，皱起了眉头。毫无预兆地，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碰，引起了她痛苦的大声叫喊。

“你有多傻？” 李晨阳问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现在才跟我提起？”

李雪月咬着下唇。“我认为她是在盛怒之下这么做的。她用一根发夹朝我的脸猛击？但我在发夹碰到我之前把它从她手中夺走了。”

李晨阳眉头深深皱起。明华的狡猾行为他已经忍够了。

“就是这样，”他面无表情。“我要惩罚她。我不在乎妈妈和爸爸说什么。她需要严酷地认识到，她的野蛮行为总会带来后果。”

李雪月抓住了他的衣袖。“你什么都别做，我不想让这个家庭更加撕裂。她已经道歉了，但我不接受。今天，我谴责了她的言行，我对她的错误行为提出了见解。”

“别再做一个容易被欺负的人了！” 李晨阳骂道。“你真以为明华不会再对你下手吗？只要我们继续原谅她的行为，事情就永远不会改变。她会继续追杀你，而且——”

“我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真的再对我做什么，我会把她拖进地狱再拖回来，不会只是她身体的一侧被烧伤。”

李晨阳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默。他从来没有听过她口中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刚才他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惩罚的程度。但她做到了。这让他意识到，这栋房子里住着不止一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