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温金凯低声说道，他绝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不确定这个表白是对李明华说的，还是对李雪月说的。这两个女人在他的大脑中开始变得混乱，他发现很难将她们视为不同的人。

李雪月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仿佛要崩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听到过这样的告白，他的声音如同幽灵般的耳语。如此破碎，如此害怕结果。

李雪月喉咙发紧，不是因为情绪激动，而是因为可怜他。当温金凯把她撞到那棵树上并要求她道歉时，她早就失去了。那天晚上，他失去了机会，但或许，当他把她误认为是别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机会。

于震没有动摇。他不给第二次机会，更不会再对这个霸占他女人的卑鄙败类忍耐。

眨眼间，他就将剑向前刺去。锋利的刀尖应该能直接刺穿温金凯的头骨。就在这之前的几秒钟，温金凯紧紧握住刀刃，毫不退缩。

李雪月惊恐地看着血从原本缠绕着她锁骨的手臂上滴落下来。铁的味道飘进了她的鼻子，猩红的液体粘稠得令人毛骨悚然。

“疯狂的混蛋。” 于震哈哈大笑，一捻剑，满意地看着剑深深地刺进了温金凯的手上。

疼痛是难以忍受的，但与心口的伤口相比，这对于继续握着利剑的温金凯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边缘深深地扎进了他流血的手。他需要一些东西来麻痹心中的痛苦，需要一些东西来分散他对李明华独特记忆的注意力。

“雪月，过来。”于震粗声粗气地吩咐道。她颤抖的眼睛与他相遇，当她看到他的脸时，她张开的嘴里发出轻轻的喘息。他雷鸣般、黑暗，是她见过的最危险的景象。

李雪月从来不认为于真有能力生气，直到此刻见到他。他没有皱眉，他的脸也没有扭曲成不可否认的愁容。相反，他让他的眼神和恐怖的气息显示出他的愤怒。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温金凯，但武夷帅却不会不战而屈人之兵。但他不会伤害温金凯，除非雪月的安全受到威胁。

“现在，”于震咆哮道，他的下巴咯咯作响，手紧握成拳。

“留下来。”温金凯对着她的肩胛骨低声说道，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深深地陷进她的身体里。

李雪月用力推开他的力道，直到她听到了一句她从未想过会从他嘴里听到的话语——至少，这辈子都不会。

“求你了。我求你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脆弱，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她动摇了，她的眼睛紧张地转向他。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正在幻想别人。

“我不是李明华，”她嘶嘶地说。